”他可是一片好心。

蘇小曼沒好氣地吐出一口氣,“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放風箏那會兒已經日落了,現在應該快到戌時了。”

“咕——!”黃承安和蘇小曼的視線一同落在了蘇小曼的肚子上。

這次她十分誠實,“我餓了。”本來嘛,今天精神和身體都做了激烈運動,支撐到這個時辰已經很不錯了。

她如此說,倒是讓黃承安愣了一會兒。本以為她還會澀著臉找一大堆的藉口來掩飾尷尬,沒想到她這次這麼坦白。

“喏,給你。”蘇小曼驚奇地看著黃承安變戲法似的,從衣襟裡掏出一個小錦袋,再從小錦袋裡掏出一個油紙包,輕輕展開小包,幾個老婆餅在燭光下泛著清亮的光澤,顯得格外誘人。

黃承安觀察著她的表情,忍不住輕聲笑起來,“拿著吧,給你吃的。”

嗯,這小子不錯,有著雪中送炭的高尚品質。

蘇小曼迅速地接過油紙包,快得讓人懷疑她根本就沒有手!

拿起一個就往嘴裡塞——等等!

蘇小曼把餅又放回了紙包,抬起頭,姑疑地看向黃承安,“這陷井是你佈置的吧!先是把我帶到草坪上去放風箏,然後就莫名其妙地掉進了這個該死的洞裡。你一會兒拿出蠟燭,一會兒又拿出乾糧,都是事先準備好的,對不對!”她就覺得奇怪了,挖個陷井讓人掉下去,還好心鋪什麼軟墊,不是就希望掉下來的人卸胳膊缺腿麼!

她低頭看看手中的老婆餅,剛剛垂涎三尺的表情立馬換成了“棄之有理”——這裡面不會放了什麼軟骨粉蒙汗藥之類的東西吧。

黃承安此時卻是一副“我比竇娥還冤啊!”的神情,“這餅是我怕你放風箏放累了準備的,這蠟燭是我掉下來後手剛好摸到的。”

得,是她老毛病又犯了——自作聰明。

蘇小曼仔細研究了一下他的神情,最後終於肯定——確實沒什麼疑點。

於是她決定繼續吃餅,還不知道要困多久了,吃點蒙汗藥大不了等會睡一覺,反正這洞裡也沒什麼可以玩的。

別說,這餅做的還真是不錯,雖然表層在滾下來時被壓碎了一些,但內陷柔韌香甜的味感卻一點也沒有流失。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那可是勝卻人間美味呀!

蘇小曼瞟了一眼黃承安,嘴裡咀嚼著含糊不清道:“你不吃麼”

黃承安燦爛地一笑,“我不餓,你吃吧!”看她那副餓鬼投胎的吃相,那幾個還不知道吃不吃得飽了。

“咕——!”又一陣警報聲應景地響了起來。

這次是黃承安的肚子非常不給面子地發出了抗議聲。

黃承安的臉那個燒得啊,也不管這暗暗的光下,蘇小曼看不看得到他臉上的色彩,慢慢地把頭越低越低。

“接著。”蘇小曼輕手一擲,將一個老婆餅丟向他,“吃吧。”

黃承安拿著那個自己做的老婆餅,心中那個一陣激動呀!正想聲情並茂地道一聲“謝謝”。

突然聽蘇小曼說,“你快點吃,要是真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我們倆也是一起中毒。”

——全場跟著黃承安一同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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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一點點洩進洞裡,終於有了一絲微弱的光。

“啊——!”蘇小曼發出了今日的第一個高音。

黃承安揉揉惺忪的兩眼,睡眼朦朧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蘇小曼雙手環胸,一臉痛楚悲憤,像是一個被人冒犯了的女子。

這也不能咱們怪蘇小曼大驚小怪,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