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拿去賣吧。”反正黃家店鋪多,借來兩個使使應該沒問題。

雲生停下碗筷,顯然也開始考慮這個意見了。

“哈哈,這個主意未免也太沒創意了吧,完全不像是黃天澤的作風嘛!”

——!這男人是誰?!

………【66、百步傳音】………

蘇小曼將四周環視了一圈,終於確定剛才說話的人並不在屋裡。且不說在場的男子沒有敢這麼直呼黃天澤大名的,就說這聲音……這聲音……“這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

原諒咱們小曼使用這麼通俗淺薄的詞語,不是她沒文化,只是,明明是一句調侃損人的話,從那人嘴裡說出來就偏偏成了“美言”,任是用何種讚詞都覺得無法表達。

忽然,一掌拍在蘇小曼的右肩上,蘇小曼猛然清醒過來,條件反射就要回擊過去。

“是我!”

你?蘇小曼這才看清眼前人,她說這偷襲的人下手怎會這般輕了,原來拍她的人是雲生。

也顧不上和他囉唆,蘇小曼起身走到門邊左左右右張望了一會兒,結果連個鬼影都沒有。於是,她張口就對外吼道:“藏頭露尾不敢現身人前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給我出來,我們一對一!”要是沒記錯的話,那不敢現身的鼠類剛才點名道姓說天澤哥的不是來著。她蘇小曼也不是省油的燈,侮辱她哥就是侮辱她!侮辱她,那就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再說這在場的眾人,本也沒覺得這聲音有何不妥,結果被蘇小曼這麼一吼,立即升級到了警備狀態。這種只敢出聲不敢出身的人,在群眾心中一般都沒啥好印象,何況如今這“賊人”輕輕鬆鬆的沒驚動任何人就深入到府內了,可見“賊人”對黃府的瞭解程度不一般,連帶著大夥都對這個未現身的“賊人”警惕起來。

“喲!挺厲害一小姑娘呀!你……”那人還沒將話說完,就被用輕功殺到他面前的蘇小曼一招葉底穿蝶掐住了喉脈。

“你什麼?有本事接著往下說呀!”還當是什麼高手,結果這水準差的讓她後面安排的幾套招數都沒地使。

“我……我……咳咳……”這得理不饒人的,掐著人家喉嚨還讓人說話。

蘇小曼思量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放開他。量眼前這輕易受制的人也沒什麼反抗能力,更重要的是,她對這人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是好奇。

那人輕咳兩聲,終於恢復了原本的聲音,“現在用不著了。”

“呃?為什麼?”蘇小曼一臉好奇地看著他。是什麼話本來能說,現在用不著說了!

那人對著蘇小曼挑挑眼,清聲道:“我本想說,你……千萬別碰我的脖子。”

“……”

蘇小曼本想鄙視地看他一眼,再理直氣壯地反問,“你是覺得自己的聲音特好聽,所以脖子都比別人尊貴還是怎麼的!”但轉念一想,這也是事實,頓時沒有了反駁的立場,理直氣壯也化成了一串無語。

“哎呀呀!小姐,錯了!錯了!”

蘇小曼一頭霧水地抬頭看著奔向自己的白管家,什麼錯了?難不成她抓賊人也有錯啦!

她還來不及作出反應,這白管家已經奔到兩人跟前了——看不出呀,這年紀大了,腿腳還挺利索的。

白管家這邊還沒機會喘氣,那邊就已經伸手摸上了那人的身體,“南少爺,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我家小姐不識你,真是冒犯了。”

啥?!是老相識?

原來,這南泉鈺和黃天澤是感情極好的朋友。要問這極好到什麼程度,大概能用一句“同穿一條褲子”來總結概括。大家應該能想象的吧,這就是說,窮的時候,兩人可以一條褲子輪流穿;有錢的時候,兩人穿同一款褲子。很顯然,兩人輪流穿同一條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