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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黃承安帶了寶瓶來到成髮屋裡,弄得他莫名其妙:“主子這是?”

“半夜三更,那小妮子捶門,非要上我的床,喏,我只好……”說著,黃承安攤攤手。

汗下--這是什麼答案,要是蘇小曼聽到,肯定又得有勞寶瓶動手幫她鎮定了。

黃承安意猶未盡:“寶瓶,你猜猜,她會爬上你的床呢,還是已經睡到了我床上?”

寶瓶:“……”

同時一臉黑線。對這樣的公子爺,他真是無言以對。

黃承安好笑地看看寶瓶的表情,無所謂地說:“瞧你一本正經的,多沒勁。明天我直接問她好了。”

--寶瓶確定了,他就不該出手,就應該讓蘇小曼為所欲為一下。

玩笑遇到了沉默,就像一拳打在空氣裡不見動靜,沒意思極了,黃承安嘆一聲,上床睡覺,心裡開始有點期待蘇小曼會是什麼表情。

見主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寶瓶趕緊躺上床以示我不陪你鬧,同時在心裡說:好吧,明天不管什麼樣的火爆場面,我絕對不管了。

但他們沒等到明天。

才睡下沒多久,一向淺眠的寶瓶就聽窗外有人悄悄活動起來,那腳步聲輕靈飄忽,粗略估計有七八個之多,而且顯見的個個功夫不弱。

寶瓶急忙握劍,凝神戒備,卻大驚失色:他竟然提不起一絲真力來!

中毒了!

這一路行來他都極為小心,而且一般二般的毒物,他沾唇便能識破,這,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聚不起真氣,身法到底還算靈活,寶瓶連忙輕輕躍到黃承安床前,壓低了聲音說:“我中毒了。”

黃承安竟然已經是醒著的。

深夜,他又在床帳的陰影裡,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聲音低沉,顯見的蘊含著無邊怒火卻隱而未發,但極為鎮定:“我也是。”

寶瓶心下一沉,暗叫糟糕。

--該不是那個蘇小曼動的手腳吧?

這麼想時,卻聽外面“叮”的一聲,竟已經有人與來者交上了手。

寶瓶一下子就糊塗了:是蘇小曼跟他們動上手了?

又有寶劍交擊的聲音,這一回,確定是蘇小曼房間的方向。

有人驚呼:“中計。”

接著,果然有蘇小曼的回應:“哪裡跑!”

寶瓶急得額頭要冒汗,天呢,這個蘇小曼功夫如何,他們交手幾次,心裡還有底的:放到江湖上她雖然也算得上個上流劍客,但這一回前來刺殺的人,不必問是精挑細選的高手。

想必公子房裡意外的出現了個蘇小曼驚嚇了他們,以為刺殺行動被識破中了埋伏,但實際情況卻是:他們成功了!

蘇小曼啊蘇小曼,你可不要亂追,若能嚇退他們,咱們就逃過一劫啊!

--不論如何,公子安全為要!

這麼打定主意,寶瓶在心裡對蘇小曼說了聲抱歉,壓低了聲音說:“趁現在情況混亂,我們--”

黃承安豈能不明白寶瓶的意思?

讓蘇小曼那丫頭當個冤大頭替死鬼,他們趁亂走人。

這種事叫他如何做得出來?

外面響起了蘇小曼的呼喊聲:“該死的寶瓶你不是很歷害嗎?你睡死過去了?!打雷啦下雨啦快出來看月亮啊,你丫的還不給我死出來!哎喲!天都翻了!”

寶瓶崩潰。

這個死丫頭是幫忙呢還是扯腿???

外面打鬥聲音不停,蘇小曼的叫聲也不停:“喂!死寶瓶你給我死出來!姑奶奶我扛不住了!”

寶瓶再不猶豫,以師門秘法伸手點向自己神墟穴,黃承安神色急變,伸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