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辭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肆意打情罵俏,好在浙水民風開放,若是丟在別的地方,指不定兩人如今已經被浸了豬籠,變成落水死豬了!

可這景象落在溫庭言眼中卻是另一番風景。這個女子一看就是不簡單呀!看看。看看,皇……黃公子這一個動作,一個笑容。一個眼神,那都是飽含著無限的溫柔呀。嘖嘖嘖,祖上積德,他溫庭言這回可算是挖到寶了,只要將這個女子孝敬好了,讓她在黃公子面前替自己美言幾句……哈哈哈。這加官進爵榮華富貴光耀門第全都指日可待呀!

到時候,他就再娶上幾房小妾,這加官了嘛,府邸自然也會換個寬敝些的,也就不用讓那些個小妾兩人擠在一個房間一塊伺候他了。再不然就去把白大人的千金娶回來,那個美若天仙哦,以前礙著這個官職不夠,垂涎已久,卻沒敢上門提,如今這……啊——!白小姐,我來了!

“溫大人?溫大人?”這是誰呀!!!他就要親到了,那紅紅嫩嫩的小嘴唇。混蛋!讓他再多睡會兒不行嗎!

“啊!發生什麼了,黃公子您有何事嗎!”溫庭言見是財神爺叫自己,急忙抹抹嘴角涎著的液體,恭恭敬敬道。

“如何?若是溫大人還未睡醒,可以先行回去睡飽了再來。”話雖說地漂亮,可黃承安那張臉上可分明大大的寫著:“你回去了,就別給我回來了,要滾就趁早!”

“我……我沒事,勞煩黃公子關心,咱們繼續,繼續。”溫庭言真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光,什麼時候做白日夢不好,偏偏在這黃承安面前,真是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我們首先有請的是玉瓊樓的豔玉姑娘,她要為我們演奏的樂器是古琴。”此言一出,臺下掀起小小的熱潮,甚至有幾個青年拉起了長布條,上頭用筆墨描畫著幾個大字:“豔玉豔玉,不可不遇

吶喊聲中,一名女子姿態妖嬈的邁著小碎步走上了檯面,一手斂著衣袖,對著觀眾與評審笑著施上一禮,嬌聲道,“小女子豔玉,在此獻醜了。”

接著幾個小廝抬著一座古琴上臺了,豔玉輕輕撥弄了幾下琴絃,在略微調節一下音奏。

就這會功夫,溫庭言發言了,“這位豔玉姑娘乃是玉瓊樓地頭牌之一,與清玉姑娘併為玉瓊樓最耀目的兩塊美玉。豔玉姑娘最擅長古琴,所奏之音若如天籟,今日演奏的正是其中最為妙絕地古曲——《鳳求凰》。”

已經除錯好琴音的豔玉對溫庭言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妥當,可以開始了。

“好,接下來,就讓我們一同感受這美妙的琴音帶來的精絕吧。”

琴聲潺潺,音若流水行雲,從兩相依依相互纏綿,到悲傷淒涼絕意盡然,果真演繹的幾分入情動人。

“看來這青樓也是藏才之地呀,這曲子奏得真不錯,將情感的起伏低落大多表現了出來。哎,只可惜這豔玉姑娘不是身在一般人家。”蘇小曼地語調中不覺帶上了一份惋惜。

“哦?小曼也懂這音律?”黃承安除了見過蘇小曼舞刀弄槍,倒真是從未見過蘇小曼擺弄過這些閒雅的事物,但聽到她這麼一說,又覺得她似乎真對此有所見地。

“怎麼!我看上去像是什麼都不懂麼!”蘇小曼不服氣地撅著小嘴揚揚拳頭。

——嗯,很像!“怎麼會!不像,一丁點也不像!”黃承安真是有口難言呀,他可不覺得在眾人面前當一回陳季常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他這麼一說,蘇小曼也不和他計較了,接著點評道,“這曲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鳳求凰也算是絕唱了,我倒是極為佩服兩個人的決心和勇氣。”

“你聽過這個故事?”黃承安有些驚訝,平日看似神經大條的蘇小曼竟會知道這樣纏綿的愛情故事。

“對呀,這個故事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聽師傅給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