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修士又可以分為不少種類,如易言之前見到的那個一個獨鬥三個修士的人,他修的則是兵道,而易言在去廣西的路上與張采薇遇上的那個麗江秀才,他手中拿著的是《論語》,顯然他修的是儒道,自然的,還有墨、法這些,只是易言還沒有見過。

不光是人間道可以細分這麼多,仙道、佛道、神道同樣的能夠細分。張采薇修的就是龍虎天師道,雖然她是仙道,但是與林明庭的羅宵肯定不是同一個道果。

佛道更是明白,有羅漢道果,有菩薩道果,有如來道果。神道則大多憑是各神祇的職位來分,如土地、城隍、山神、河神,再有些則是天庭正神,不過時下天庭正神的神廟幾乎要絕跡了,更多的則是一些歷史中的名人死後,後人立的神廟,如關帝廟,又如易言在廣西見到的那座苦婆神廟。

除這五種主流大道之外,還有一些旁門左道,易言所知的代表是跟在林則徐身邊修行的達rì阿赤,他修的是左道第一的巫道。而易言還問過林明庭,當朝國師修的是旁門第一的yīn陽道。

當易言回到家鄉時已經是八月,他六月從廣西回到了雲南昆明,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回到了家,其中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是與林明庭在一起。

路過江西與湖南交界處的羅宵山時,易言並沒有上去,只是從山中穿過。

八月的風,充滿了燥熱。

太陽將風點燃,讓風連綿數千裡的燃燒著。

易言心中同樣的熾熱著,他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腳上穿著步鞋,一把劍扛在肩上,劍的另一端掛著一個大大的包袱,包袱之中顯然裝滿了東西。

看了一路的陌生,易言終於看到了熟悉的東西。那稻田,和他記憶之中一樣的黃澄澄。那田梗上行走的人,和記憶之中的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那田野中的一棵大樟樹,仍然和他離開時見到的一樣,如一把大傘。

這風、這人、這稻田都是那麼的熟悉,這樹、這笑容,這大路都是那麼的親切。

從異地他鄉歸來的人總是高興的,儘管易言現在看上去過的並不太好的樣子,他身上的穿著並不顯得富有,雖然他的臉上並沒有汗水,但是他挑著包袱的樣子,乍看上去像極了在外地混不下去的人。

有人自風塵之中歸來,風塵也在笑。

最先看到易言的是易安,小名安安,城上鎮中其他的人也看到易言,卻沒有誰一眼認出他來,最多隻是看到眼熟。

“哥哥,你回來了。”

安安驚喜著,從遠處飛奔而來,一雙髒兮兮的布鞋子跑掉了,立即蹲下撿起鞋子,然後起身朝易言跑來。

遠處有一群一起玩鬧的小孩,大多十多來歲,看到微微的樣子,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微微卻根本就沒有理會。

易言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也隨著這一聲呼喚而變舒悅起來。

“安安。”易言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

這一剎那,修行所帶來的那種心靈上的孤寂,和那一絲衍生出的冷酷感快速的崩塌融化。

看著停在面前抬頭看自己的妹妹,看著她眼眸中發自內心的笑,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頭。摸了摸她那偏黃而沒什麼光澤的頭髮,幫她理順有些打結的髮絲,又捏了捏她的臉,順手把她臉上的一點汙漬擦了擦。說道:“玩什麼呢,髒兮兮的,等下告訴姆媽,看她不罵你。”

“不會,媽媽不在家。”安安快速的說道,倒也沒有像以前那樣一捏她的臉就躲開,大概是因為太久沒見的原因。

“不在家,去哪裡了?”易言一邊問著,一手搭在微微的肩上一起向家的方向走去。

安安將鞋子放回地上,重新穿起。易言看著她那滿是泥土的腳與鞋子,又看著地上雖都是泥土,但是仍然會很燙,也會有石子,不由的說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