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以保全自身,要來的合適的多。

便召來蘇護,先言語上嘉獎勉勵了一番。

然後這才說道:“寡人聞卿有一女,德性幽閒,舉止中度。”

話說到這裡,費仲臉上盡是得意之色,還衝著蘇護冷笑,挑釁意味十足。

而蘇護漸漸感不妙,鐵青著一張臉,正想著怎麼拒絕。

卻聽到帝辛話鋒一轉道:“寡人有一女,喚作‘子樂’,從小勇武過人,自比作男子,卻缺乏女子委婉,皇后寵她,卻也難管教。愛卿若是捨得,不妨讓你女兒入得朝歌城來,寡人在朝歌城中為她們二人另立一處公主府。子樂若有令愛作伴,或能收斂幾分脾性,也不枉費寡人這個做父親的一番拳拳之心。”

費仲!?!

尤渾???

蘇護!!!

三個人三種表情,不過卻又都有著統一的驚訝摸樣。

不得不說,在女媧宮寫‘淫詩’之前,帝辛的名聲還不錯的。稱得上是個勵精圖治的好帝王。

何況,哪怕是那首詩流傳了出去,也未必都是壞名聲。

畢竟詩寫的那麼美,又哪裡算是褻瀆?

這就像帥哥調戲叫撩妹,醜逼調戲叫耍流氓,雖然都是差不多的做派,但是收效是有本質區別的。

詩的好壞,就是它們的臉面。

所以蘇護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帝辛的居心不良。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擔心,卻也只能將這擔心揣在肚子裡。

帝辛若是強搶治下諸侯的女兒,那就是帝辛這個為王者的不是。但若是蘇護所懷疑之事,發生之前,他質疑了帝辛的用意。那就是他這個做臣子的不對了。

先別說帝辛現在還沒有坐實好色的壞名聲,即便是坐實了,只要帝辛給出了合理的藉口,那作為臣子蘇護就必須全了帝辛的顏面。

說實在話,作為一個帝王,想要一個女人,卻還要強盜土匪、地痞流氓似的強拘強搶,楚河真有些瞧不上。

想想別人國際大導許導,即便是從不張口,都有多少漂亮女演員,趕著趟的拿著劇本要在深更半夜敲門請教。

可別小瞧了那些女演員,可並不都是偏愛名利的,也有一心為藝術的高尚人。

之所以肯去,就是因為許導手中的權,可以全她們心中的‘願’。

那願望或許是出名,或許是施展抱負的機會,或許是別的什麼。

“這。”蘇護是個死腦筋,覺得帝辛言辭有異,說法過於牽強,或許打著別的主意,便還是想要硬挺著推辭掉。

之前以為報復蘇護的行為即將破產的費仲,沒想到蘇護竟然這般的傻,頓時又喜上眉梢。

帝辛卻突然語氣淡漠起來,帶著一種威嚴和壓迫:“卿若不放心,不妨隨同在朝歌長住。你我君臣,或可多日相伴,也免得生分。”

一句話讓蘇護遍體生寒。

這是要人質啊!

天下諸侯,有名有姓的皆在朝歌有質子,本就是為了安君王之心。

蘇護膝下唯有一子一女,獨子蘇全忠為世子,必當留在冀州以安人心。

故而蘇護一直也未曾派遣質子入朝歌。

如今帝辛既然已經說到這裡,顯然是想要讓蘇護留人在朝歌以為質,若不是他蘇護的女兒,那便是他蘇護本人。

帝辛此時雖然依舊是以勢迫人,卻處處佔據了道理。

無論是讓蘇妲己入朝歌與子樂公主為伴,還是使其為質,那都是說得過去的道理,更是為臣者的應有之意,沒有道理拒絕才是。若是蘇護還要較勁,無論如何都是不從,帝辛再起兵伐之,那就是名正言順。

即使是宰相商容,也不會有任何的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