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更加悽慘一些,好博得李世民的同情。

但是真正聰明的人,反而更加警惕。

身處寺廟之中,楚河得到的訊息也格外不同。

李泰入長安,回來的不僅僅是他自己,和一眾妻妾兒女,還有幾個天竺來的僧人。

這幾個僧人在李泰處似乎格外受禮遇,長安一些寺廟的和尚耳聞之後,也都有意主動前去拜訪,卻都被紛紛拒之門外。

其中一個天竺來的僧人甚至隔著門坦言,整個大唐,除了玄奘法師之外,沒有第二個僧人,有資格與他們交流佛法。

聽到這幾個天竺僧人的訊息時,不知為何,楚河想到了那一晚的古怪月光。

還有這些時日,玄奘法師越發古怪的行為。

一身白衣,大半個腦袋都被包裹在紗布內的楚河,正端坐於梅樹下,體悟《三身論》。

小半年的修行,已經讓楚河終於稍稍領會了一些這部經文的真意。

對於如何改變西遊世界內的走向,更改劇情,也有了一些想法,只等著機會實踐。

就在楚河想著,是不是再去找程咬金,讓他幫忙催更一波時。

兩個全幅披甲,身材魁梧計程車兵,一路闖入了楚河的禪院。

“你就是辯機和尚?”

“盧國公有命,讓你過府一趟!”

這還真是湊巧!

楚河皺了皺眉,這半年來,程咬金從未主動聯絡過他。

如今卻這般喚人來傳,究竟有何用意?

楚河到不擔心程咬金對他不利。

雖然那廝絕非善茬,但若真的有心對付他,此時來的就不是兩個士兵,而是數百個成群結隊,全副武裝,專門針對修士的特殊甲士。

再來盧國公府,楚河被直接引到了書房。

程咬金雖然是個大老粗摸樣,但其實並非胸無點墨,他書房裡的藏書,甚至比許多文官都多。

而且就那許多發黃的書頁來看,並非只是裝飾用品。

“你來了!坐!喝茶!”程咬金對楚河一招手,一旁早已煎好茶,泡好一碗味道古怪,顏色更加古怪茶水的侍女,將一碗茶湯遞向楚河。

看著茶碗內漂浮的蔥、姜、棗、橘皮、茱萸、薄荷等物,楚河哪裡有半點胃口。

雖然早在數月之前,楚河就在寺廟中推行所謂‘佛茶’,其實也就是‘清茶’,但是也就只是在一部分寺廟內,稍微得到一點重視。莫說是整個大唐,即使是長安的許多上流貴族,也都看不上楚河那等‘粗鄙’的飲茶方式。

很顯然程咬金讓楚河喝茶,也是有‘提點’他的意思,想要糾正他的錯誤。

否則以程咬金一貫的作風,此時應該是叫楚河喝酒。

至於和尚不能飲酒這樣的戒律,在程咬金處就是狗屁。

“茶就不喝了,國公貴人事忙,不知傳喚小僧,是有何事?”楚河直奔主題的問道。

玄奘法師安靜無事,每日只是閉門苦修,翻譯佛經。

曾經在西方諸國,引起無窮轟動,雄辯五千僧侶佛修的玄奘法師,回到大唐,回到長安後,卻深居簡出。並未攜巨大的優勢,風行全國,應承諸多佛門有心之士的相邀,執掌中土佛門魁首,掀起一場宗教革命,與道教掰腕子,甚至爭取世俗權力。

如此一來,原本時刻緊盯玄奘法師的程咬金,也漸漸的在李世民的授意下,放鬆了一些警戒。

楚河這個所謂的內應、暗探,似乎也漸漸的轉入地下,進入了‘休眠’。

而今天程咬金這般高調傳喚,楚河反而很肯定,那絕不是為了玄奘法師之事。

果然程咬金放下沾染了墨汁,卻遲遲未曾動筆的狼毫筆,抬頭盯著楚河道:“長安城內,最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