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串燒。他緩緩的坐了起來,側目,盯著她看。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又髒又破的被子,更顯得她的臉晶瑩白淨,讓人看一眼,想咬十口。

最要命的是,這些日子以來,她古怪特異的舉動,在不知不覺中麻醉了他的心。

想佔有她,卻不是因為生理上的需要,而是因為覺得她可愛。

這種感覺,以前從沒有過。

以前遇到女人,都只想纏著他,讓他反感。然而現在,他想要一個女人了,她卻在想著別的男人!

他不能接愛。情場不是戰場,但道理一樣,輸了陣地,就輸了人生。

一瞬間想了很多,歸結為一句話,很想很想,擁有眼前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女人。

“既然你這麼不安心,就一個人睡吧!”

淡淡的丟下一句,他赤著懷離開屋子。花汐有些始料未及。

博同情,博可憐?

作秀啊?

博同情,博可憐?

花汐決定無視金承這種自虐的行為,拽拽被子,把自己包得更嚴實些,在熱乎乎的火炕上,美美睡了一覺。夢裡,見到了爹、娘,哥哥姐姐們。還夢到三哥成親了,新娘子居然是那個十三妹。十三妹一開啟紅蓋頭,先露出個豬鼻子。她就這樣笑醒了。

陽光透過紙窗射進來,照著寧靜的房間,金承不在。女主人笑眯眯的進來,手中抱著粗布棉衣。

這家的男女主人看上去是普通人打扮,但他們的神態和氣質,都十分有修養,不像平民百姓。花汐不想去打聽別人的秘密。當然,打聽了,也聽不懂。

女主人走到跟前的時候,花汐想問問金承在哪,又想到她聽不懂自己的話,就指了指昨晚金承躺過的地方。

女主人眉開眼笑,以過來人的姿態,看著她,指了指牆壁,隔壁是他們的屋子。

花汐猜想,無良的金姓太子,肯定是擠到人家屋子裡睡了一晚。洗過臉,梳過頭,換上女主人給她的棉衣,這才挪到隔壁吃飯。

一進門,她差點笑翻。某承穿著男主人的棉衣,正坐在長板凳上喝熱湯。男主人比他矮許多、胖許多,因此,那身棉衣穿在他的身上,很三毛,很有喜感。

不過有些奇怪,對於她的壞笑,金承只淡淡看了一眼,目光少了些精銳,看上去沒精神。

花汐剛坐下,這一家的小男孩兒就湊到她身邊坐著,緊挨著她。花汐怕擠著這位弟弟,往金承那邊挪了挪,不經意碰到了他。他碗中的熱燙灑了,她出於歉意,去摸他的手,心裡咯噔一跳,他的手好燙!

金承發了高燒,因為昨晚,光著肩膀,帶傷,在屋外坐了一夜。這個真相,讓花汐有些內疚,也有一點兒心疼,一點點。

又到夜晚,她沒在兩人之間擺三八線。可他還是出去了。靠,真是在博同情,不同的是,人家是作秀來博,他是玩兒命!

花汐有些氣惱,抱著被子,惡狠狠的在心裡說:老天爺,你別手軟,凍他個半死,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冷!

轉爾一想,他出去就出去唄,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氣什麼?再說,他不是有棉衣了麼,恩,那身很有喜感的棉衣,至少可以保證他不被凍死。

這一晚,風很大。花汐聽了一夜的風聲,基本上,時間都用來琢磨金承了。他現在,好像對她很有意思,可是,他那樣一個人,能去愛嗎?

第三天夜裡,夜深人靜時,花汐輕輕推開房門,看到一瀑月光灑在金承毅美的長髮上。他正蹲在雪地裡,畫著什麼。

看來,人無聊的時候,就算是總統,也會做孩子做事兒。她抱著奚落的態度走過去,卻驚訝的發現,他用手指,在雪上畫了一幅很壯闊的畫,頗有些清明上河圖的風格。只不過,他的畫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