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八年的面色依舊是冷冰冰的,「官家,沒藏訛龐和李諒祚勢如水火,推測今年就會出結果。」

「要動手了嗎?好!」

趙禎放下茶杯,興奮的起身轉圈。

「沒藏訛龐手握重兵,李諒祚年少無能,誰勝誰負毋庸置疑……沒藏訛龐篡位之後,必然要先穩住內部,少說得五年,這五年足夠大宋來從容佈置了。」

隨後他召集了重臣們議事。

「好事啊!」

韓琦右手握拳砸在左手心裡,歡喜的道:「陛下,沒藏訛龐手握大權,前陣子才殺了李諒祚的親信,可見是早有預謀,一旦發動,必然是雷霆萬鈞,李諒祚那個叛逆的子孫……他死定了!」

歐陽修也欣慰的道:「那個叛逆……終於要斷子絕孫了!」

大宋對於李家的背叛銜恨入骨,李家的反叛,導致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大宋吃了大虧。

趙禎舒心的道:「各方訊息都要收攏來,樞密院可有密諜在那邊?」

這是明知故問,說明官家的心情極好,想給樞密院表現一番。

曾公亮不在,老歐陽就是代表,他出班說道:「陛下,樞密院有不少密諜在西夏,訊息應當這幾日就能過來。」

樞密院的密諜比不過皇城司的密諜,不過這不是啥丟人的事。

張八年看了歐陽修一眼,眼中鬼火幽幽,有些不屑。

這方面皇城司是專業的,而樞密院是業餘的,差距明顯,所以他不覺得這次樞密院能出彩。

歐陽修的眼神不好,還是個色盲,不過眼睛不好的人對氣息卻很敏感。

他覺得張八年是在鄙視自己,就瞪了他一眼。

馬丹!老夫嘚瑟的時候,你張八年還是個小內侍呢!

你算個逑!

「此事要抓緊些,但凡有訊息來,朕要馬上得知,哪怕是晚間宮中下鑰也要報來……」

那個叛逆要完蛋了,他的子孫要完蛋了。

趙禎覺得很幸福,他想了想,問道:「上次派了樞密院副承旨那個誰……」

陳忠珩說道:「陛下,是唐仁。」

「是了,就是他。」趙禎說道:「上次派他去出使西夏,也不知他能否趕上這個時候……若是沒藏訛龐謀逆成功,唐仁那邊要見機行事才好……」

歐陽修卻很鬱悶。

老傢伙資格老,回到樞密院後覺得不爽,就說是出去溜達一圈。

這是明晃晃的脫崗,可現在樞密院裡就他最大,而且老傢伙資格老,沒人敢舉報。

於是他一溜煙去了沈家。

沈安正在納悶蘇晏為啥不來,見老歐陽來了,就請他書房敘話。

「那張八年欺人太甚,上次就冷冰冰的頂了老夫,這次又是如此,氣煞老夫了。」

年紀大的人不能憋氣,否則傷身。

歐陽修知道這個道理,但卻不好找人傾訴,就來了這裡。

「要動手了?」

沈安也有些興奮。

那位梁太后可是個女強人,而且是個戰爭狂人。李諒祚又是個短命的,那女人一上臺就雄心勃勃的想建功立業,而大宋就成了她的目標。

大宋和西夏之間的硝煙要點燃了,沈安彷彿已經嗅到了血腥味,腥臭難聞。

歐陽修不知道他的思緒已經飄到了幾年後,就介紹了些情況。

「……兩邊劍拔弩張,李諒祚估摸著見不到盛夏了。」

歐陽修幸災樂禍的說道。他見證了西夏這個叛逆是如何成為大宋毒瘤的過程,恨不能讓李家絕種。

「李諒祚見不到盛夏了?」

沈安愕然問道:「官家也是這般認為的?」

歐陽修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