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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勇在一旁低聲的將安平縣那邊的情況跟自己父親說了,村長廖志才一個勁的點頭:“好好好,還是溫安山那個老傢伙有能耐啊。”

溫安山,是溫老爺子的全名。

溫老爺子比廖志才年長好幾歲,兩人關係比親兄弟還親。

日子有了盼頭,又吃飽了飯,大家不再像前些天那樣死氣沉沉的,而是有說有笑,相互聊著對未來日子的期盼。

直到廖勇開口說明天還要趕路,讓他們早點歇息,大家才止住話匣子。

溫暖身子靠在裝糧食的麻袋上,聽著周邊彼此起伏的鼾聲,一點睡意都沒有,心裡驟然多了重責任。

青坳村的鄉親天還沒亮就相繼起來了,吃了早飯他們要趕一整天的路。

濃稠的粥做好,溫暖剛端起碗就聽到遠處隱隱傳來一女子的哭聲。

“大哥,勇叔,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溫暖問。

“沒有啊。”兩人愣愣看著她:“什麼聲音?”

溫暖全身雞皮疙瘩突然就起來了。

這聲音時隱時現的,又在這天還沒完全亮的時候,溫暖覺得毛骨悚然。

前世她是無神論者,可穿越後,有些東西讓她不得不信。

哭聲斷斷續續的,將近一刻鐘後才消失。

溫暖剛鬆了口氣,又聽到有人在呼救。

她頭皮都差點炸開來。

廖勇和大郎相視一眼,大郎開口問:“勇叔,要過去看看嗎?”

廖勇看了眼被他們護在中間的糧食,遲疑了下,到底還是狠不下心:“去看看吧。”

溫暖呆呆的看著走遠的兩人,再看看其他鄉親臉上或疑惑,或擔憂,或警惕的神情。

敢情這呼救聲大家都聽見了?

溫暖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大郎往回跑,還衝她招著手:“暖暖,有人被蛇咬了,你快過來瞧瞧。”

溫暖動作快過腦子,等好回過神來已經來到事發處了。

傷者是位三四十歲的美婦人,此時她臉色煞白的按著小腿。

溫暖顧不得去想這婦人怎麼會獨身一人在此,一邊檢視她被蛇咬的傷口,一邊問:“有沒有看清是什麼蛇?”

廖勇和大郎早在溫暖擼起婦人褲子的時候就背過身去了,廖勇開口:“是赤練蛇。”

“確定是赤練蛇嗎?”

溫暖這時已經看到婦人小腿傷口周圍已經紅腫起來,先用婦人裙襬在傷口上側打了個扎。

“確定,這種蛇以前咱們後山也是見過的。”廖勇很肯定。

“好。”溫暖看向眼前穿著一身綢緞的美婦人:“這位夫人,我要幫你處理傷口,您先閉上眼。”

赤練蛇有毒,必須打抗蛇毒血清。

美婦人此時疼得額頭都冒冷汗了,聽了溫暖的話立馬閉上了雙眼。

溫暖先給她清洗了下傷口才給她打了血清,然後又打了支破傷風。

“這位夫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溫暖問。

美婦人強忍著傷口的疼痛擠出一抹笑來:“比剛才好多了,多謝姑娘。”

一開始溫暖也懷疑這婦人在此出現是有什麼目的,只是看她這身穿著和佩戴的首飾,還有她的言行舉止,即便被毒蛇咬了也沒露出絲毫的狼狽,這樣的人怎麼會盯上他們這點糧食?

“夫人,這荒郊野嶺的,您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溫暖問。

“我不是一個人。”美婦人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猶豫了下,才道:“我還帶了兩個丫環出來的,我們走散了。”

這就對了,這種身份的人,身邊若沒有半個下人才奇怪呢。

“你們是在哪走散的,需要我幫您找找嗎?”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