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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三郎氣得跳了起來:“我什麼時候非|禮那母夜叉了?!”

溫暖拿眼睨他:“你好好回憶一下,真的沒有非|禮人家嗎?”

“當然沒……有了。”三郎眼神閃爍,說到最後也有點氣虛。

那母夜叉跟暖暖說那天晚上的事了?

溫暖和斂秋交換了個眼神。

敢情她三哥也是在給她們裝傻呢?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溫暖故意沉下臉來,非逼著他說實話不可。

如果三哥知道自己對寧娟姑娘做了什麼還不向姑娘家道歉,反而與跟人家吵得不可開交,她非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

“好好好,我跟你說實話還不行嗎?!”三郎破罐子破摔道:“要說非|禮也是那母夜叉非|禮我好不好?那天晚上我是光著身子在河裡洗澡,她都把我看光了,我還沒找她負責呢,她還好意思顛倒黑白,說我非|禮她!”

“噗——”

溫暖剛端起茶抿了口,差點沒被三郎這話驚得嗆到。

斂秋趕緊掏出帕子遞給溫暖。

溫暖擦完嘴,將茶盞放得遠遠的:“三哥,剛才你說寧娟姑娘把你看光了?”

溫暖發誓她絕對不是八卦,她就是想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知道該怎麼解決。

三郎臉色爆紅,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可鑽進去:“那……那天晚上天太黑,說不定也沒……沒看見什麼。”

她誤會三哥了,原來這才是三哥心虛的真正原因。

溫暖憋著笑道:“三哥,就算寧娟姑娘把你瞧光了,吃虧的也是姑娘家,你怎麼能罵寧娟姑娘是‘母夜叉’呢?”

這是這個朝代絕大多數人的想法,姑娘家看到不該看的,外人不會認為是男子的錯,而是會認為姑娘家髒了。

三郎沉默下來。

其實他也明白這個道理,為了人家姑娘的名聲他是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可是那丫頭實在太招人恨了!

他不能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就只有懟回來才能化解自己心頭的憋悶了。

溫暖只知道個大概,又不清楚當時是什麼情況,只有再次提醒道:“三哥,人家姑娘肯定不會自毀名聲汙衊你的,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吧,如果真有誤會就儘快說清楚。”

三郎將自家堂妹的話聽了進去。

難道他真的誤會那母……那丫頭了?

姑娘家的名聲比性命還重要,她的確沒必要為了潑他髒水而壞自己名聲。

可是他什麼時候非|禮她了?

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三郎努力地回憶著那天晚上的情景。

他記得那天晚上他從河裡來回泅水好幾趟,最後一趟才脫了身上的衣服洗澡,洗完澡後又泅了一遍……

他一探出頭就好像就聽到一聲尖叫,還沒反應地定數腦袋就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敲打一下,他暈眩著跌回河裡,還被迫喝了幾口水。

等他緩過勁後當即就跳起身揪住那人,另一隻手拳頭剛舉起就聽到姑娘家的叫聲,他又趕緊丟開她跳回水裡,因為他當時是光著身子的。

等等,他當時抓住那人的衣服……不對,不是衣服,好像是棉花……

不對,也不是棉花!

他當時覺得不對,還下意識抓了抓……

電光火石間,三郎腦子閃過什麼。

下一瞬,三郎像是被雷劈過一樣,呆在原地。

“三哥,想到什麼了?”

三郎抬頭,對上自家堂妹閃閃發亮,帶著好奇(看好戲)的雙眸,臉色黑了黑:“沒想到什麼!”

說完,他轉身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