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用再說,把話帶到就行了。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也一定能得到。我不肯能對他放手的。賀伯。‘

那聲賀伯,叫得賀伯心裡一酸。

賀伯把司源從小看到大,兩人雖是主僕,卻也有了些微類似家人的感情。

也許少爺只從自己這裡感受過家庭的溫暖吧。賀伯經常這樣想。父母從記事起就從未見過面,老太爺又是從不輕易表露感情,沒做過一天正常祖父的角色。

可是那是不夠的。賀伯知道司源的冷清性子有遺傳的因素,可是後天的環境才是關鍵呀。

後來那個男孩出現了,少爺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從未見過說這麼多話,笑得哪麼真實,生機勃勃的少爺。

親眼見證這小半年裡因為那個男孩,開心的,霸道的,尋死的,醉酒的,受傷的,決絕的……有許多表情許多意外之舉的少爺,賀伯不能不說已經被深深觸動。

要說那男孩是少爺生命中的陽光,一點都不為過。

只要他在他身邊,他就會是快樂的。

也只有他在他身邊,他才是活生生的。

“看得出來……”

賀伯嘆了口氣,拉開門,一隻腳都踏出出了又定住,慢慢轉回身,狠了狠心還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少爺您也替老太爺想想吧,這麼多年來,其實他……怎麼也不能讓司家絕後啊……你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行了!你回去吧,不用再送飯來,我們明天就出院——不回南園。”

司源揮手趕人,心裡沒由來的煩躁。

***。。。。。。。***

梁田一進門剛好遇到正要出去的白釗。白釗後面跟著兩個活潑可愛的護士小姐,一人端著拆下的石膏,一人端著取石膏的器械。

“這下他總算基本脫離病人範疇了。不過呀,你們還是悠著點啊!進去吧,司大少爺等你可等急了呢!”

白釗朝梁田擠擠眉弄弄眼,一副不正經的樣子領著兩個美女手下晃出去了。

梁田進去就看到司源的褲腿還沒拉下來,一條小腿露出來,白生生的有點慎人。

不敢看肯定也聽到那醫~生的調笑話語之後的男人是什麼表情什麼眼神,低頭進浴室端了盆溫水出來,乖乖侍候司大少爺洗腳。

“如果有柚子葉就好了。”

“為什麼?”

“驅邪招福啊。過年的時候,梁寨家家戶戶都用柚子葉泡熱水洗年的!”

你當你正在搓洗的是你家的桌腿兒?司源不禁好笑:小傢伙還挺迷信。

低頭賣力搓洗兼按摩的梁田只露了個髮旋給司源,也把司源看得痴迷不已。

忽然想到了什麼,司源揉了揉梁田的頭。

“疼不疼?”

“啊?”

手移下去,捏捏一臉不解的臉頰,司源忽然有點小生氣:

“你們聊什麼聊了那麼久?”

“哦……也沒聊什麼,就說了下店長開的花店……”

梁田說著又把頭低了下去,有點小心虛。他們聊的當然不止這些,還有其他許多觸動心靈的話題。梁田還沒傻到認為把那些話告訴司源會有好果子吃。

“店長還問我想不想去店裡幫忙。”

過來很久,梁田才小小聲說出一句話來。司源的反應是立即的。

“哦?那你想去嗎?”

梁田沒有說話,只輕輕搖了搖頭。

“哼!你給我乖乖的做本少爺的私人生活助理。出去做事什麼的,想都別想!這世上,還沒有哪家店或人有資格讓你去“幫忙”的。”

長時間的靜默。梁田手上的動作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