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那些船,正時也在被雨無情地擊打著,在湖裡無方向地漂著。

忽然想起曾看過一的一個漫畫,是說都市裡的一個窮孩子,因為買不起公園的門票,只好乘夜裡偷偷地溜進去,她瘋狂地玩著,玩夠了一件又一件好玩的玩具,直到累得躲在小房子裡睡著了。

筆事是沒有結局的,沒有結局的故事往往更引人入勝。

我陪著隨緣在公園裡閒逛著,而公園裡在下著大雨,我們卻閒庭信步,這情景由不得讓人心情愉悅,就像那個夜裡偷潛入公園可以任意玩耍的小女孩。

最後,也許是隨緣走累了,隨意地停下來,看了看旁邊被雨淋溼的長椅,揮手一抹,長椅立即變得像雨前一樣的乾燥,而且不會再有一滴雨淋在上面。

隨緣坐下去,向我說:“坐下吧。”

我有些猶豫,伸手摸了摸,果然乾燥,這才坐下來。

“開啟吧,嚐嚐是不是合你的口味。”我說。

()

隨緣點了點頭,開啟盒子,取了小木勺,勺了一口,放進口裡,認真品味。

“好吃,”隨緣說,“是草莓味的嗎?”

“不是嗎?下面寫著字,你看看。”其實我說這話時是完全無意的,不過

“是嗎?”隨緣聽我這麼說,果真要翻過來看,幸虧我手快,趕緊擋住,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有你這麼笨的嗎?翻過來冰淇淋可就掉地上了。”

“差點上了你的當。”隨緣瞟了我一眼,說。

我說:“不是有意的,不過想起小時候了,大人們就喜歡用這個方法來逗小孩子。”

隨緣說:“怎麼逗?說來聽聽。”

“小時候——那時是在農村,不過說是農村,也不是現在印象裡的農村了,那時候吃飯是基本上不圍在一起的,也沒有真正的飯桌,喜歡端著碗,夾點菜到處跑著吃,閒話少說,到正題了,大人們,尤其是一些半大的小夥子,見你過來了,就說哎呀,你碗下面怎麼有個蟲子,蟲子你知道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比如毛拉拉,一種全身長滿毛的綠色蠕動蟲子,小孩子一聽,有的就嚇傻了,當場手一鬆,碗就掉下去摔碎了,回家少不了一頓打,這是膽小的孩子,膽大的

會說哪有,不信你,為了證實沒有和不害怕這些蟲子,就把碗翻過來看,結果——”

“那飯不就全掉地上了?”隨緣接過去,

我說:“是呀,就是這樣,就像你剛才一樣。”

“那你是故意的嗎?”隨緣問我。

“當然不是,我可是個好人,哪有那麼壞。”我笑,這笑分明就說明自己是,有時人的表情會很奇怪。

隨緣說:“是嗎?看不出來你是一個好人,對了,那你以前,我是說小時候,是不是被人這麼耍過?”

我笑起來,點了點頭:“上次回去的時候還見到他了,想不到才不到五十歲,頭髮竟全白了,已有半截身子埋在土裡之意。”說著不由感嘆,一種淡淡的無奈的悲傷在雨裡漫延開來。

“是嗎,真可憐,人類的生命那麼短。”隨緣再一次說出類似的話。

“對了,你剛才說你小時候是在沙漠裡,是什麼?”我想起最初的問話,問她。

“是——”她說了一半又止住,看著我,微笑起來,“你認為呢?或者希望是什麼?”

“不會是絳珠草吧?”我笑著問。

“絳珠草?是什麼?”

“林黛玉的前生?你不會不知道林黛玉吧?”我問出這話,才想起來她並非人類,沒有受過人類骯髒的教育,又怎麼會知道林黛玉這個人。

隨緣說:“知道啊,還是一個賈寶玉,不是嗎?是《紅樓夢》裡的人物吧?”

“不是吧?這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