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很累。

“你別睡啊,初末,我讓你別睡”陳翔飛嘶聲咧肺的大喊。

有人要上來了,陳翔飛的手下硬死把他拽到頂樓,離開了酒店。

當譚松夏滿身是血的跑到12樓時,卻看到凌初末癱軟的睡在血泊中,他的心頓時碎成一地。

“初末,初末,你醒醒啊,初末,我是譚松夏,快來人啊,快來人啊”譚松夏沒命的大喊。

只聽初末嘴裡喃喃道,“好冷”她的臉很蒼白。

“初末,你給我撐住,救護車已經到了,我馬上帶你去醫院,你等著”譚松夏瘋一般的坐電梯離開。酒店裡死傷無數,當時譚松夏帶著同事們拼命的跟殺手搏鬥,早已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譚松夏帶著初末,和其他的同事們,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大樓很快就爆炸了,大火足足燃燒了一個晚上,將發生的一切燒得一乾二淨。

三天後,凌初末的葬禮如期舉行。

從那以後,黑月成了人們心中的傳奇,再也沒有出現。

凌芷飛跟肖風確立了戀愛關係,但遲遲不肯訂婚,周小萌跟王小雨依舊是死對頭,凌初末的宿舍床位一直沒人動,上課時跟初末一起上課的同學總會習慣性的留出一個空位,彷彿初末從未離開過。

“報告處長,犯罪分子Lee已於昨晚19點45分在C城邊境被警方逮捕,但死神組織的幕後老大目前還沒得知關於他的任何資訊”譚松夏神色沉重的站在李洪偉面前。他的臉很憔悴,看樣子已經很多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犯人Lee有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沒有”

“關於那位boss犯人也沒有說他是誰嗎?”

“沒有”

“那日從外面開槍的人是誰?查出來了嗎?”

“沒有,那天我們活捉的隱藏在高處的兩名狙擊手,經審訊後才得知他們都是那位boss安排負責射殺黑月的狙擊手,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並沒有開槍,後來才查到,槍是從600米遠的另一個地方射過來。”譚松夏說這話的時候,心一直在滴血。他真的恨不得,恨不得將那個人活活打死,哪怕是讓自己成為殺人犯,只要是能為初末報仇,要他做什麼都願意。

譚松夏的一句句沒有,都顯得很無力,就連李洪偉聽了也都……很無力。

他現在還能做什麼呢,那個boss依舊還是個神秘人物,組織都毀了,但這個人,還是沒有關於他的半點訊息,這要在外界看來,是多麼的可笑。

“松夏啊,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千萬不要做傻事,初末她,很相信你的,一有適合你發揮能力的任務,她都會告訴我,讓你加入。她一直相信你將來會是個優秀的警察”李洪偉莊重的說。

“明白了處長”譚松夏神色悲傷的回答,“處長,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說吧”

“其實你早就知道初末就是黑月了是嗎”譚松夏逼問道

李洪偉沒有回答。

“你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讓她加入這麼危險的行動,做這麼危險的事,難道這些事我們警察不能做嗎?非要讓初末一個女孩子來承擔?”

“松夏,黑月是一個傳奇,沒有人能比得過她。做常人不喜歡做的事,走跟別人不一樣的道路,這是初末她自己的選擇,在她懂事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好了一切,她把她的奮鬥當做她的使命一樣看待,我們是阻止不了她邁向危險的的腳步”

聽罷,譚松夏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警視廳。

天下起了濛濛細雨,冬季的雨格外的冷,譚松夏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警裝,風再大,雨再冷,也比不過他的心更冷。

他走得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在撐著花傘的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