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就一愣頭青。那人明顯覺察出了這絲不信任,很隨和地聳聳肩:“這也對,我好像太唐突了……”“你叫什麼名字?”

冷不防地,女孩率先問出聲來。語調有些奇怪的英語,但是能聽得很清楚。他努力讓自己顯得親切一點。畢竟,作為一名剛來不久的新人警察,充滿熱血的他非常渴望能夠幫到每一個人,特別是小孩子。嘖,他不是蘿莉控啦。

“我是新任警察格雷·雷斯垂德,小朋友不放心的話可以叫那些警佐查檢視。”

很沒有防備心的愣頭青。她忍不住笑了笑。格雷·雷斯垂德。原諒她重點只聽了這個名字……雷斯垂德?

顰起眉,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不過也對。外國人的名字貌似特別容易撞車啦。

粗糙的手牽起女孩,向警局走去。一路上,妹子無不感慨這趟免費遊真是福利多多。但是,當她真正到達警局的時候,是真的笑不出來了。且不說那種奇怪的壓抑氣氛,但是帶著英國口音的英語,他們的舌頭,是在進行一場華麗的舞蹈嗎?為什麼除了進門的一句“Are you OK”以外一句也聽不懂?

“雷斯垂德,這個孩子我建議你還是先交給孤兒院吧。”帶著無框眼鏡的警佐嚴肅的說,“我們現在除了知道她叫雪倫,是個來英國旅行的五歲的孩子以外,一無所獲。”說罷,收拾著桌面,面無表情地離去。雷斯垂德沉默了一會兒, 蹲下身子問一邊的雪倫:“那麼,你願意去一個……嗯,有很多和你這麼大的孩子的地方嗎?”

啥?幼兒園還是孤兒院?

見她不說話,雷斯垂德以為這種問法她沒聽懂,正捉摸著怎麼用另一種說法時,衣角被一拉,低頭,只見一張燦爛的笑臉在眼前綻放,深棕色的眼眸帶著星星一樣的光芒,像是能夠吸盡一切東西的黑洞。

“……有好吃的嗎?”

上一秒,東方女神。

下一秒,女神經病。

而現在,這個在女神和女神經病中自由切換的孩子正懶散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暖光籠罩在她身上,像一張溫柔的網,隨著呼吸輕柔地擺動。

時間,還很漫長……

門口有一隻黑貓(一)

雪倫所在的這個“孤兒院”,其實更像是一個大的寄宿家庭。十個左右的孩子,最大的十九歲,最小的三歲,像是流浪的小動物一樣被收養。據雷斯垂德解釋,這是由一位警方家屬發起的愛心家庭。

而那個收養他們的是一個快到七十歲的老太太,叫做格溫·路易斯。老太太身量挺高,背總是挺得直直的;腰身很細,髖骨卻很突出。整個人像葫蘆一樣。不僅外形可愛,說話也是萬分風趣。當她看到雪倫的第一眼便驚叫出聲:“哇哦!看這是什麼?一直只迷路的小花栗鼠!”

這種長輩對晚輩疼愛的話讓雪倫高興了好半天。也更加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拒絕。接著,她便被帶去和她的小夥伴們見面。大多數孩子見到她就只是淡淡的一句“Wele”便自己玩自己的去了。最大的孩子莎蘭溫柔地牽起她的手:“不好意思,他們就是這樣,但都沒有惡意的。”

她當然能理解。一直以來的關愛又要被分解了,難免會覺得不自在。所以在住了三天後,她為自己還“安然無恙”而感到鬆了口氣。

“雪倫啊——一會兒的時候會有一位老朋友來看看我,你能給我幫幫忙嗎?”

某個下著淅瀝小雨的週末,正踩在凳子上費力擦櫃子的“花栗鼠”被格溫太太叫住。有朋友來訪?但……“為什麼是我?”她疑惑的問出聲。畢竟,她還只來了半個月不到呀。一般這種事情,應該叫最信任,比較年長的孩子吧?比如,嗯,那個溫柔的莎蘭姐?

格溫太太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莎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