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衣領說道:“奶奶的,這屋裡可真熱,外面風大,就是吹不進來,要不這麼著吧,你也暫時不要一口回絕,咱們到河邊去走走,吹吹河風,冷靜一下,然後再找個地方,坐下來接著談這件事,你覺得呢?”

楊仙茅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說道:“我也正有此意,這酒勁上來吹吹風挺好,這就走吧。”

*扭頭望向屋角正在規規矩矩坐在那的老者,使了個眼色說道:“吃完沒有?吃完走人,咱們到河邊去走走。”

那老者趕緊答應,站起身挑著挑子跟著兩人下了樓。錦袍少年摸出一錠銀子扔在臺上說:“不用找了。”邁步就要往外走。

那夥計卻趕緊上來攔住他說道:“少爺,您,您給的錢不夠啊。”

*吃了一驚,很是有些尷尬的瞧著他說:“不夠?你看清楚,這可是五兩銀子。”

“可是這頓飯你們吃了十二兩五錢,光是那壺酒就是五兩銀子,那可是上好的花雕,是從江南運來的,這運費可不低呀。另外,這醬肘子,清蒸山雞,青蛇湯,千年神龜肉,每道菜都至少一兩銀子,這還是給你們打了個折的。”

錦袍少年瞪著眼說道:“你欺負我們外鄉人是吧?這一桌酒宴居然要將近十三兩銀子,你們怎麼不去搶呢?在峪州,這麼一桌菜餚三兩銀子就夠了。”

那夥計畢竟是高階酒樓的,卻並不生氣,只是陪著笑說:“兩位少爺,這還真不是胡亂開價,我們店在遂州經營多年,從來都是明碼標價,價牌在這牆上都掛著呢。”

說罷回頭指了指牆上掛的一塊塊牌子,進來的時候這*只顧跟楊仙茅說話,他倒也看見掛的價目牌了,卻沒去細看。現在才知道這裡這裡的物價這麼貴,於是便指著那夥計說:“去叫你們掌櫃的來,我就不相信,你們還能把外鄉人給欺負了。”

那夥計忙賠笑說:“那您稍等,我這就去叫掌櫃的。”

楊仙茅一擺手說道:“不用了,我來接吧。”

說罷楊仙茅從懷裡摸出一小片金葉子,隨手扔在了桌上說道:“夠了嗎?”

那夥計一看,不由又驚又喜,趕緊陪著笑說:“夠了,夠了,遠遠綽綽有餘。”

看見楊仙茅摸出了金葉子,那*眼睛不由得開始放光,回頭看了一眼挑著擔子的老者,老者也緩緩點頭。楊仙茅卻沒見到他們搞鬼,邁步走出了屋外。下了街道後,三人沿著河邊小道一直走到了遂州的河邊。

遂州河由於現在正是雨季,河水洶湧,濁浪滾滾。不過因為河床比較寬,所以要從河邊的酒樓到河水邊倒是還有一段距離,等到三人走到河邊時,已經聽不見街道酒樓上的喧囂之聲了。只是能看見星星點點的燈火,沿著河邊蜿蜒盤旋而去。

楊仙茅走到河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說道:“可真舒服,喝了酒後吹吹河風,真是神清氣爽。”

剛說完,楊仙茅回頭過來,忽然面前寒光一閃,一把鋥亮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胸前。卻是那挑擔子的老者,正在狠狠的盯著他。楊仙茅頓時慌了,忙說道:“怎麼回事?棟樑兄,你,你別開這種玩笑。”

*冷冷一笑,走了過來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說過了,我看中的東西我就會不擇手段弄到手,現在我看中了你懷裡的金葉子,全都拿出來。”

楊仙茅顯得很害怕,趕緊伸手到懷裡拿出了錢袋,都遞給了*。藉著天上一輪明月的清輝和遠處的燈光照耀,*能比較清楚地看見手裡錢袋裡面的金葉子,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連呼吸都要停止了,這一袋金葉子可值很多錢的,他欣喜的對那老者說道:“你看看,這麼多金子,這下我發了。我不愁沒錢去赴任了,呵呵呵,我那老不死的爹也可以瞑目了。加上這把金子,我一定能再捐一個更好一點的官,而且應該馬上就有官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