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自己的右手基本就廢了?

耶律休哥頓時心中一片冰涼。

就在這時,一個傳令兵急急忙忙跑進大帳,單膝跪倒,說道:“啟稟大帥,宋軍前來投降了,空著雙手,手上都沒有兵刃,已經到了我軍陣前,請大帥示下。”

韓匡嗣不由大喜,宋軍居然沒有持兵刃,那就是誠意投降了。趕緊說道:“諸位將軍,跟我去陣前受降!”

又對楊仙茅說道:“楊將軍,你也跟著去,把你們的軍隊重新整編到我們軍隊之中,跟我繼續前往攻打雄州。”

楊仙茅趕緊答應,牽著赤陽驢,跟著出了大帳。韓匡嗣等人各自上馬,也不帶兵刃,策馬朝前軍賓士而去。

耶律休哥則單手提著金背砍刀,飛身上了自己的戰馬,惡狠狠盯了楊仙茅一眼,咬牙切齒道:“你小子等著,此仇不報枉自為人!”

楊仙茅呵呵笑道:“行啊,可別讓我等太久。”

說罷,楊仙茅翻身上了自己的赤陽驢,手裡提著蟠龍金槍,緊跟而上,跟在韓匡嗣的身後,往遼軍陣前而去。

一眾人等來到兩軍陣前,便看見數萬宋軍正緩緩朝他們走過來,果然,宋軍手裡並沒有任何兵刃,高舉著雙手。

遼軍還從來沒有大規模接受數萬遼宋軍投降的經歷,很是興奮。

遼軍的騎兵此前已經得到韓匡嗣傳令準備迎接宋軍投降。遼軍特別愛惜馬力,只要沒有戰事,都會下馬讓馬休息。此刻基本上都下馬,站在馬旁邊,有的則坐在地上,得意地瞧著宋軍緩緩過來。

在距離只有四五十步,連雙方臉上表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時候,突然,宋軍陣中響起了密集的戰鼓聲。

戰鼓一響,走在前面幾排的宋軍突然往前撲倒在地,露出了後面的宋軍,卻是一排排的弓箭手,張弓搭箭,朝著目瞪口呆的遼軍放箭。頓時萬箭齊發,猶如鋪天蓋地的黃蜂一般,飛向遼軍。

遼軍騎兵大多已經下馬,也沒有拿盾牌。這一陣箭雨來得如此迅猛,他們根本來不及去抓盾牌來抵擋,紛紛中箭倒地,瞬間,數千遼軍便死於這一陣密集的箭雨之下,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大地。

弓箭手放完弓箭,立刻轉身朝後奔去,而從弓箭手縫隙處,衝出無數的鐵騎,卻是宋朝的騎兵,手中長刀閃著寒光風馳電掣,高喊著“殺!”,衝向了遼軍。

遼軍根本想不到前來投降的兩手空空的宋軍後面卻是埋伏著弓箭手和鐵騎,先前已經被一陣箭雨射倒無數,又被騎兵衝殺,頓時被衝了個七零八落。

遼軍前面的騎兵都差不多倒下了,後面的要上馬的時候,宋軍騎兵已經衝到近前,砍瓜切菜一般,對還來不及抄起兵刃的遼軍砍將過去,頓時間人仰馬翻,慘叫聲不絕於耳。

遼軍頓時潰敗,沒命的往後轉身狂奔逃命。宋軍鐵騎趁勝追殺。

韓匡嗣原本正想發號施令接受投降,宋軍突然出現的弓箭手萬箭齊發射過來,他也驚呆了,這才知道中了計,原來宋軍是詐降。

但是狂風暴雨一般的箭矢朝他射過來,卻傷不了他,因為他是八級強者。

他一抬手,從戰馬一側摘下長刀,正要將射向他的箭矢擊飛。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身後一股凌厲之極的勁風朝他襲來,直奔他的後心。

韓匡嗣只來得及一側身,身後的利器已經洞穿了他的鎧甲,擊穿他的護體罡氣,斜斜穿過他的背闊肌,撕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斜刺入內,將他的左肩骨擊了個粉碎。

韓匡嗣慘叫一聲,手中大刀往後劈了過去,刀上縈繞著暗黑色的氣息。

八級黑氣強者砍出的一刀何等犀利,卻還是砍了個空。

從背後偷襲的當然就是楊仙茅,可惜兩人級別相差太遠,楊仙茅儘管是偷襲,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