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天地之氣似的,很快他便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楊仙茅同樣聞到那種讓他心曠神怡的味道,這味道他甚至有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彷彿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待他進入夢鄉之後,他想起來了,那是女人的體香,他曾經在自己的兩個妻子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格外的熟悉而又遙遠,畢竟已經相隔一百年了。

他有些傷感。睡夢中,他夢到了自己兩個妻子出現在了身邊。鑽進了杯子裡,緊緊的抱著他,那嬌軀的溫暖和膩滑讓他感到熟悉而又陌生。

緊緊的摟著對方几乎喘不過氣來時,他聽到了對方急促的聲音說:“先彆著急,道長,醒醒,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裡再說。”

楊仙茅一下就醒過來了,睜眼一瞧,藉著窗欞外透過來的月光,他看見了身邊側身躺著一個俏麗而又熟悉的身影,正是吉瑪。而他正緊緊摟著吉瑪的纖腰。

他好像抱著一塊火炭,一下子趕緊放開了手,一屁股坐了起來,而是窘迫的說道:“我……,抱歉,我……我是不是喝醉了?怎麼這樣?”

吉瑪手指豎起來,噓了一聲,說道:“不要說話,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楊仙茅好奇的問道。

“不要問,你跟我去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快起來,把衣服穿好,別驚動了丫頭,她睡得正香呢。”

楊仙茅瞧了一眼屋角睡得很沉穩的劉冬雁。按理說她武功不錯,不該睡得如此沉的,他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他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吉瑪一個勁催促他,他趕緊的把衣服穿好,然後站起身,跟著吉瑪躡手躡腳的從房門出去了。

楊仙茅有些納悶,這吉瑪是怎麼進屋子的,睡之前明明看見劉冬雁把房門拴上了,包括窗戶都上了栓了,這小姑娘又是怎麼進入屋子的呢?難道有什麼秘密的通道不成?不過,這畢竟是她的家,要做手腳弄一個通道那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們倆輕手輕腳的走過了堂屋下了臺階,外面月光依舊,明亮如洗,照得百十步以外都能看得很清楚,這山寨的月光比城裡的燈光更明亮,但是燈光之外的四周則靜幽幽的,有一種讓人心悸的感覺。

吉瑪緊緊的抓著楊仙茅的手,他甚至感覺到吉瑪的手有些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心情緊張,還是因為即將面對的事情讓她感到興奮。

吉瑪拉著他往下走的路,竟然是出了村子再往下。吉瑪家的房子已經是緊挨著山腳了,再往下,也就到了清幽的那一條溪水邊了。

一路上,吉瑪一句話都不說,緊緊握著楊仙茅的手只是往前飛奔,楊仙茅似乎感覺到身子輕飄飄的,一直跟著她往前。他總覺得自己在做夢,可是,他卻能深切的感覺到踩在石頭上的感覺,四周時不時傳來不知什麼動物發出的鳴叫,以及深夜山澗飄過來的帶著寒意的風,吹在臉上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這一切告訴他,這不是夢。可是他總覺得身不由己,就好像一團深夜裡漂浮的霧,隨著風。風讓他去哪他就跟著去哪。

終於,他們來到了小溪邊,小溪潺潺的流水,涓涓的叮叮咚咚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悅耳,從寨子邊的田埂上望見是一條銀色的絲帶,而到了這兒才發現,小溪流其實是湍急的,在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岩石之上一路跌宕的往下流淌,時而湍急,時而回旋。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讓人覺得就好像是山澗某種神秘的精怪,讓人感覺幽深。

楊仙茅被吉瑪拉著,沿著高低起伏的岩石往下游跑去,跑不多遠,便到了一處深潭邊。

這深潭就像一顆明珠鑲嵌在山澗。水流到了這兒,就幾乎停了下來。水面能看見清晰的月影。

在這一灘溪水邊,有一顆非常大的槐樹。這棵樹十幾個人都抱不過來,像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