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就是一聲沒有。

最後把幸運急的實在不行了,站在明朗的身後,低聲的哀求:“我求求你了明朗,你先讓去看看,他情況穩定了,我馬上回來,算我求你了行嗎?”

“明朗,他也是你的同學,室友,以前的好朋友。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不惦記?”

“明朗!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能讓我走?”幸運已經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了,就差給明朗跪下了。

“我求你,求你……”

幸運白著一張臉,無頭無腦的在明朗身後苦苦的哀求著,那樣子比個乞丐都可憐。

明朗忽然轉過頭來冷冷的說道:“我要咱們倆結婚,你答應嗎?”

幸運一下子愕然,啊啊的結巴了半天,終於沒有點下那頭。只是錯愕的看著明朗,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僵了半天。

明朗忽然從兜裡掏出了幸運的身份證,抬手扔給了他。

轉身獨自一人走向了安檢口,路過一個垃圾筒的時候,明朗拿出了一張登機牌,撕碎了扔了進去。

時間如果能夠倒流,幸運會選擇在多年前就拉開那段距離,那怕自己一個人的日子再難熬,也比現在這樣,看著明朗受傷的背影,在自己眼裡走遠要好過的多。

可時間不會倒流,愛情裡的只能兩個同行,沒有多餘的空間留給第三個人。

幸運匆匆的買好機票飛往了珠海,從那裡入關到了澳門。

幸運趕到醫院的時候宮喜還有icu病房,宮喜的爸爸也等在外面,看起來蒼老而疲憊。

幸運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叫了一聲:“伯父。”

宮喜的父親好象在睡夢中被驚醒了似的,遲緩的抬起頭來,混濁的眼睛木然的看著幸運,好半天才張了張嘴,啊,了一聲。

然後用手點了點身邊的凳子,示意幸運坐吧。

走廊裡靜呼吸可聞,偶爾會傳過來腳步的聲音由遠及近,又漸漸走遠。

宮喜的父親好象又回到了夢似的,只看著那厚厚的白色大門。幸運看著老人的樣子,心裡面的除了心酸和同情,沒有別的了。

幸運很想安慰他幾句,可是他努力了半天,他發現所有詞都是蒼白的,面對這面的時候,沒有什麼話能安慰他們的心。

夜裡又下起了雨,那個年輕的警衛員走過來輕聲的勸著:“司令,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裡守著,再這麼熬下去,您的身體受不了的。”

老人木然的搖了搖頭,又不動了。

那個小警衛不知道幸運是幹什麼的,但是知道他跟宮司令一定是認識的,向他投過來求助的目光。

幸運有些為難,他知道宮喜的爸爸可能這世界上最不喜歡的人,就是自己,只是在現在這個時候,他沒有力氣與自己計較罷了。

但是那個小警衛的眼神看著宮喜的父親,焦慮擔憂著,急切的不行樣子的,讓幸運看著,於心不忍。

幸運咳了一下,又醞釀了醞釀情緒,才緩緩的開口:“伯父,您還是先回去吧,這裡我守著,宮喜醒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幸運刻意的說“醒了”兩個字,而不是“有事”,因為有事,代表了太多的意外,他現在的心裡只有一個希望,就是宮喜平平安安的醒過來。

老頭又是遲緩的轉頭,看了看幸運,然後好象想到了什麼似的,愣了一下神,忽的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隨著他長出這口氣,老人的身體就象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突然間就堆了下去。

整個人的精神好象都沒有了,幸運一把摟住了他的身體,急切的問道:“您沒事吧?您怎麼樣?”

老頭只是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沒事,沒事。”

“叫大夫過來給您看看吧。”幸運關切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