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兩輛警車停在了門口,車上下來幾名警察和聯防隊員,有的守在門外,有的走進桑拿城。警察光臨,對娛樂場所來說,是非常不利的,會嚇跑顧客,但是他們執行公務,我們必須配合。一樓的大廳,裡面是大眾浴室,有男女浴池和淋浴間,是針對普通顧客的,二樓和三樓,才是桑拿浴和包廂。他們以前來檢查過,瞭解情況,所以直接就上樓了。

我和十幾位姐妹站在前廳,對警察笑臉相迎。走進來的三位民警,有一位我感覺有點眼熟,他的目光注視到我的時候,好像也是一愣。他們進去檢查包廂,當然空空如也,一無所獲。有位民警出來時,嘀咕道:“生意這麼冷清,怎麼經營得下去?”我們幾位姐妹在偷笑,我心說:這裡的生意不要太好哦,就因為你們這些不速之客,才把他們都嚇走了。另一名警察笑道:“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看樣子老闆是有所準備的,知道我們要來,要是生意真這麼冷清,一個月也支撐不下去,哪會開了幾年?”

那個我感覺面熟的民警,走到我面前,笑了一下,說道:“你在這裡上班嗎?”我點點頭,掃了他一眼。面對警察,按摩女的心理,比罪犯可能好些,但也免不了有點膽怯。昨夜沒看清他的相貌,現在一看,很帥氣的一個警察,眉清目秀,笑得很陽光,如果他不當警察,說不定能當個電影明星呢。他的同伴在招呼:“衛明,走吧!”我因此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葛衛明。他答應一聲:“知道了!”又笑著問我:“你幾點下班?”他的這種笑容,我想,只有我能領會其含意吧?莫非他真聽了老趙的唆使,要送我下班?我迎向他的目光,微微一笑:“12點。”他笑著說:“再見!”轉身和他的搭檔離開了二樓。

他的背影剛轉過彎,姐妹們就圍過來,紛紛向我*:“阿靜,你不夠意思哦,什麼時候和警察好上了?”有的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阿靜,快點交待吧!”阿芳也說:“真是服了你!阿靜,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連我也不告訴啊?”昨夜遇到的意外,我沒對姐妹們講,沒人知道我昨夜的驚魂。我和葛衛明是什麼關係?其實,什麼也不是!我說:“阿梅,你叫大家各就各位工作吧!”阿菊說:“不行,你們要等你說了才上班。我笑道:“真的沒什麼,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剛認識。”有的姐妹說:“我不信,你說謊!瞧他看你的眼神,肯定早有來往了!”我說:“大家去工作吧,客人馬上要來了!”

我對阿春和阿芳說:“徐姐問過醫生了,阿蘭的病很難治,你們看怎麼辦?”阿春說:“我沒錢了,真的幫不上忙了。”阿芳說:“是啊,我們都沒錢了,不過,現在不是錢的問題,我們是不是儘量多陪陪她?”我說:“阿芳說得對,現在我們三人都回來了,雖然徐姐和阿蘭父母在,但我們不在她身邊,她一定會感到孤單的,要不我們輪流去陪陪她?你們先過去陪兩天,我再過去陪幾天,這樣比較好,你們說呢?”阿芳阿春表示贊同。

深夜下班後,我剛走出桑拿城,一輛摩托車開到了我的跟前,那人戴著頭盔,我沒認出來,卻見他翻起眼前的透明擋風,笑著說:“上來吧,我送你回家。”我真有點不敢相信:“是你?你真來了?”他就是那個叫葛衛明的年輕民警,我沒想到他真來送我下班了。他笑道:“我們人手不夠,老街上巡邏的事,還沒有落實,我也是剛下班,這是我自己的摩托車,為了你的安全起見,就讓我送你回家吧。”他在晚上檢查時,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但他沒有輕視我,依然來送我回家,讓我很是感激。

我坐到後座上,他說:“靠近一點,坐穩了,我要發動了。”他一踩油門,車子向馬路上開去。從桑拿城到我的住處,步行不過十五分鐘,摩托車一會兒就到了鎮口的橋頭,下橋的時候,我的上身不由自主地向前傾,胸脯不可避免地貼到了他的後背,雖然隔著衣服,我依然感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