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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跑過去,驚詫地回頭問老者:“爺爺,他就是國師鳳岐?他好像病了?”
老頭兒也走了過去,瞧著鳳岐雪白的臉,嘆道:“國師,您竟會落到這步田地。”
“慶侯,國師病得不輕,容我給他把把脈。”
陸長卿審視著老者,問:“靖侯沒有為難你們?林中陣的事他們難道沒有追究?”
老者哈哈一笑:“慶侯倒也不是魯莽的人,我和鳳岐玄淵他們的酒鬼師父是老交情了,玄淵那小子不敢為難我。”
陸長卿知道那林中陣必有隱情,只是當下無暇多問,扶起了鳳岐一隻細腕。
那手腕上橫陳著一道刀疤,看去分外猙獰。
老者把了脈,翻了翻鳳岐的眼皮,摸了摸他的手腳,寫了張方子。陸長卿細看了一遍,凝著臉慎重吩咐給手下。
謝硯擰著眉盯著鳳岐,問:“爺爺,就是他在咱家門口種了片林子,害得我背那麼多口訣?”
老者取出一個匣子,瞪眼道:“小兔崽子,別他來他去,此人是大周的國師!你爺爺我這輩子佩服的人不過三個,他就算一個。”
老者從匣子中抽出銀針,對著鳳岐手臂上幾處穴位就往下扎。陸長卿一驚,劈手去奪針。然而以陸長卿武功之高,卻竟連老者的手指都沒碰到。針已紮在了鳳岐的穴位上,老者慢條斯理地捻著針。
此人,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陸長卿更加警惕他。然而是敵是友,林中之謎,都唯有鳳岐醒來才能得知。
“把他的衣服脫下。”老者又指示道。
“老丈,你到底是何人?”陸長卿卻不由將鳳岐往身後藏了藏。
老者溝壑縱橫的老臉露出桀驁之色,整個人的氣質煥然一變,“我便說了你也不知,你聽說過荒原客?”
陸長卿果然未曾聽說過。一旁冷眼旁觀的謝戟道:“爺爺每次亮出過去江湖上的名號來,人家都不知道。”
“小混賬東西,你爺爺我叱吒風雲時,你們這幫毛小子都沒出生呢,知道個屁!”荒原客瞪眼珠子罵道。他三下五除二扯開鳳岐的前襟,在他胸前施針。陸長卿默默將掌心貼在鳳岐背後,用內力協助銀針疏通經脈。
如此折騰了半晌,士卒端著煎好的藥送進帳中。陸長卿方接過來,荒原客便捏開鳳岐的嘴,“他一時半會醒不了了,往裡灌吧。”
陸長卿小心翼翼餵了一勺,藥汁卻順著他的嘴角流出。荒原客又吩咐道:“謝硯,你去揪根蘆葦杆來!”
謝硯正要跑出去,陸長卿卻含了口藥,捧住鳳岐的頭伏身哺進他嘴中。
第一次碰觸這個男人的唇,那玷汙神明對內心的撼動,讓陸長卿無法再注意到周圍的人。親吻鳳岐在過去是絕對不可想象的事,如今他卻虛弱無力地靠在自己懷中任由擺弄。是這個男人便弱小了,還是自己變強大了?
荒原客面露異色,怔了怔,讓到了一旁。謝硯呆若木雞,半天才道:“長卿哥哥,你……對他真好。他可是個男人呢……”
只有謝戟神色如常,對荒原客道:“爺爺,我再去煎一碗四物湯,等他醒來補補血。”
陸長卿對帳中的三人視而不見,只專心地一口口哺餵懷中的男人。男人的唇並不十分甜美,然而這種乾燥微涼的觸感,卻讓他的心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填滿,痠痛卻又幸福。
正在這時,帳外一陣嘈雜,士兵風塵僕僕衝進行轅來報:“祝侯帶兵襲營!”
靖侯佔據關城,背信棄盟;祝侯又從後面奔襲,著實腹背受敵。陸長卿仍是含了藥喂鳳岐,士兵見他置若罔聞,反而懷抱著一名男子做出親暱舉動,不由手足無措。
“長卿哥哥……”謝硯輕輕扯扯陸長卿的衣角。
陸長卿喂完了最後一口藥,才抬起頭,對士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