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就接你過來住”。

“真的?”女子喜極而泣,雙手纏上他的腰間,“王。。。。。。”。

百里會冷眼瞅了幾人一眼,木然的轉過了身子。

“你的衣物同盤纏,本王都叫人準備在馬車上來”。耶律式一手擱在溫絮的肩上,眸光傷痛的望著女子的背影。

百里會頓了一下,便跨了出去。

走過長廊,穿過吊腳樓,那裡,有著太多的回憶,只屬於他們二人。

走下的石階,何時變得那麼長?怎麼走也走不完,天,居然還在飄雪。

院裡,梅紅花瓣落了一地,半邊身子,隱藏在白雪皚皚之下。

百里會蹲下身子,揀起幾片,放入袖中。

從樓內出來,就沒有再掉過淚了,女子站起身子,頭也不回的跨了出去。

離去的腳印,從院內一直延伸的院外,孤孤單單,一前一後,無人伴。

耶律式走出屋子,雙手撐在欄杆上,一口氣上不來,急劇的喘了起來。

“王。。。。。。”,韓有天取過披風,披在男子的肩上。

溫絮不明所以,一手攙扶住男子。

院外,車伕見百里會出來,忙掀開了轎簾,“姑娘,上車吧”。

女子一語不發,朝著前方邁開了步子,雪,積壓的如此之厚,踩在上面,發出心碎的刺耳聲。

帶著一身傲骨,頭也不回的,走。

也許,只要她回頭望一眼,就能看到男子的眸中,滿含著不捨。

也許,只要她回頭望一眼,就能看到男子,在她的身後,無言的伸出一手。

會兒,你不要走。

百里會默默的走著,身後的馬車,緊緊的跟著。

身子被絆住,女子一跤摔了下去,卻不願再爬起。

百里會抬起頭,臉上,都是雪屑,冷冷的,刺激著本就毫無溫度的心。

女子趴在那邊,一動不動,壓抑的哭聲,自喉間逸出。小手,握成拳,敲打在鬆散的雪花上。

“嗚嗚。。。。。。”,耳旁,只有寒風呼嘯而過,劃過女子凍得通紅的小臉,如被刀割般。

百里會低下頭,將臉深埋入雪中,竟沒有一點知覺。

身後,男子站在高處,心裡一急,久壓下來的症狀終於發了出來,鮮紅的血噴射到欄杆上的白雪之上,只一下,便被吸收,漸成淡嫣。

“王。。。。。。”溫絮拉不住男子,看著他重重的向身後倒去。

一旁的韓有天忙在他背後接住,讓他的身子靠著自己。

耶律式喘息著說不出一句話,“咳咳。。。。。。”。

口中的鮮紅不斷逸出,夾帶著,暗紅的血塊。一把把,開的如火如荼。

“會。。。。。。”,抬眸,滿目蒼涼,連女子最後的背影都看不見了,視線,越來越模糊。

“王,你不要嚇絮兒,你怎麼了,怎麼了。。。。。。。”,溫絮跪在一旁,一手緊托住男子的下巴,手心裡,全是粘稠的血液。

耶律式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耳中,亦聽不到任何聲響,只有,一下下,沉重的心跳聲。

“王。。。。。。”,溫絮抱起男子的頭,讓他靠在自己胸前,“韓有天,你快點救他啊。。。。。。”。

耶律式重重的閉上眼,血,染紅了衣袍。

怎麼忘得了……。

記憶的最深處,彌留著女子那嫣然一笑。

嘴角輕勾,半是撒嬌,“式……”。

第一次的見面,似是從天而降般,闖入自己的生活。

“耶律式,帶我走……”。

“耶律式,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