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說過,偷墳掘墓的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能早收手就早收手。你愛幹這一行,拿自己這條命不當命,我也不會替你稀罕。只是我爸哪天又少了個喝酒解悶的,不免又在那傷心,我只是怕我爸再傷心,哼。”小昭想起父親經常對著一群朋友的照片久久不語,有時喝醉酒了,又不免指天罵地的。看到父親的悲傷,小昭心裡也不是滋味。看到父親唯一還活著的老朋友又去犯險,小昭心裡更是難過,不僅僅是對他父親,更是對老陳頭說不出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老陳頭一陣尷尬,雙眼怔怔地望著前方,想起許多一起出道的好友,如今沒剩下幾個,平時也就跟老張能聊的來點,恍恍惚惚一輩子就過去了,倒了那麼多鬥,最後是為了啥,估計自己心裡也迷茫了。

一時安靜,小昭伏在琪源腿上不語。而琪源卻自然的把手放在小昭頭上,慢慢撫摸安慰她。他倆誰也沒意識到,其實他們才剛認識兩天,不知怎麼的就那麼自然,放佛從上輩子遺留下來的習慣。

老陳頭咳嗽兩聲,打破尷尬。繼續說道:“其實我也知道你們父女倆是對我好,怕我也出什麼意外。可人生在世,總要做點事情不是,讓我跟你爸似的,天天在學校裡搞搞研究,教教學生,我幹不來。都倒了大半輩子鬥了,雖然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會得善終,可就是禁不住手癢。我有時候路過一片公墓都想給他挖開了,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聽到這,琪源等人不禁一陣啞然,感情這盜墓賊盜墓還盜出隱來了。之前看小昭那麼威脅他,對他還有一點同情,現在是一點也沒有了。

小昭抬起頭來,雙眼炯炯的看著老陳頭:“什麼鬥,說清楚”

老陳頭一陣陪笑:“小昭,陳叔確實沒記清,這不是聽說是個什麼門派的掌門的一個小鬥,這才隻身過來嘛,不然我不得好好準備。”

小昭哪裡信他,不止小昭,連琪源和胖子都感到狐疑,怎麼看這老頭都沒說真話。

“陳叔叔,我這不止這一個朋友,我還帶了花哥,老頭兒,陳叔叔你要不要都跟他們認識認識?”說著小昭從包裡又拿出來一個玻璃瓶子,裡面有一隻五彩斑斕的大蜈蚣,不用說,這就是花哥了。“花哥是我那次跟我爸出去玩,在雲南溼沼中尋到的。當時還只拇指大小,我一直用人的生血餵它,這是他最喜歡的了。您要不要也喂喂他。”旁邊琪源跟胖子不禁臉色一變,小昭看在眼裡說道“放心啦,醫院裡偷得。”

這好像也不是很能讓人放心,可小昭不管那麼多了,拿著玻璃瓶子在老陳頭面前晃了晃,作勢就要開啟瓶塞,差點沒把老陳頭嚇得背過氣去。

“別,小昭,有話好好說。”老陳頭面色蒼白的說道。

“陳叔叔,您就告訴我,這次您到底倒的是什麼鬥?”小昭嗲聲說道。

“其實——真不是什麼大斗”

“到底是什麼?”小昭盯著老陳頭一字字的蹦到,作勢就要把花哥給放出來。

老陳頭心頭一顫,脫口說道:“小瓢鏡。”

這三個字一出口,老陳頭立馬知道壞事了,琪源一臉的茫然,小昭卻是睜大了眼睛瞅著老陳頭。

“陳叔叔,那可是永樂年間的大善人,你倒她的鬥,不怕遭報應。”小昭無奈說道。

老陳頭乾咳兩聲,繼續說道:“其實是這樣,我得到訊息說,小瓢鏡半壺居士的百草集可能會在她的墓裡,更有甚者墓中或許有一些仙丹靈藥也不一定。”

“所以,你就打上半壺居士的主意了。”小昭繼續追問道。

“也不是,本來即使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因為你也知道,小昭,半壺居士不僅醫道高超,玄功也甚是了得,她的鬥哪是那麼好倒的。”

老陳頭喝了杯水,繼續說道:“相傳半壺居士當年善行天下,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