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兩次,開始是沒人接聽,後來再打是提示關機了。

我心中隱隱開始不安起來,窗外狂風乍起,沒怎麼關嚴密的窗戶‘砰’的一聲被吹開,頓時夾著冷雨飄了進來,我從病床上起身去關了窗戶,才這一下會兒,身上和頭髮都有點兒溼了。

才去拿了條毛貼的工夫,我看到房內的一角隱約站著一個人,再仔細一看是原皓臣!他渾身都溼透了,臉色蒼白。

“皓臣,你回來了?”

“欣欣救我。”他朝我伸出手,我衝上前想去抱他,可才靠近剛才模糊的身影不見了,房間死寂得只剩下我一個人,毛巾掉落在我的腳邊,除了我自己什麼都沒有。

突然病房的門突兀被開啟,萊希、大哥都趕過來了。

我本想問他們倆是不是好了?可看他們臉上那嚴肅的神情,我呆立在原地,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有種很強烈的直覺:“原皓臣出事了?”

萊希訝然:“你是怎麼知道的?新聞目前還不敢報道出來,正在全面營救,不知道”

我只覺得渾身一片冰冷,抱著自己蹲在了地上,害怕與擔憂的淚水滾滾而下:“怎麼了?究竟是怎麼了?他說給我電話,我等了兩天也沒有他的電話,剛才我有一種強烈的感應,我好像看到他了,渾身溼透的站在我面前,好像很難受,讓我救他。”

大哥沉聲說:“先冷靜下來,你的身體才剛好,不要太激動。”

他們將我扶到了床上,大哥頓了頓才說:“船在大海里翻了,沉了下去,目前沒有看到生還者,還有一些連屍體也沒找到。”

“原皓臣呢?他去哪了?他去哪了?!”我歇斯底里的嚎著,心裡明知道沒有用,可我已經不知該用什麼方式來發洩這種悲痛。

“欣欣,皓臣還沒找到,如果有訊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還沒找到那就是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我緊揪著心口,疼到快要窒息,這疼已經讓我忘了哭。

為什麼我看到他的最後一面只有爭吵?為什麼我要與他置氣這麼長的時間都不肯見他?為什麼?!

我抱著自己縮著身子躺在床上,唯一能做的就是靜等著訊息,心中一千次一萬次的向神明祈禱,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回來,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可最後,就是連神明也沒將他給送回來。我想是不是覺得我不夠虔誠?以前不信佛的我,開始信佛。

人就是這麼脆弱的動物,當災難來臨,力量微小的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也做不了的時候,只能找到一個精神的寄託,重塑一個信念,讓自己還能堅強的活下去。

官方那邊,宣告了原皓臣的死亡,即便我連屍體都看不到一眼。我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誰敢說他死了,我就跟誰拼命。事後的三個月,正值過年時節,我去了那片海港。

看到了許多家屬帶著白菊來悼念自己在這次意外中死去的親人,我帶了一束玫瑰,火紅的玫瑰,顯得如此另類。

我將花放到了海邊,看著海浪時而漫上岸,突然一個大浪捲走了那束玫瑰,我的視線隨著隨去,直到徹底的消失不見。

“原皓臣,我知道你還活著,你別不要我,丟下我一個人,我會等你回來,不管多久”

萊希給了我一串新的鑰匙,說:“他悄悄買了一套別墅,準備送給你,自己親手在弄裝修,可惜還沒完成。本來這個驚喜是留給他親自向你說的,現在”

我緊握著手中的鑰匙,扯出一個淺笑:“我會等他回來,再說一次。”

說是一個別墅,還不如說是一個豪華的莊園,佔地近有一萬平方,主屋前是一個若大的泳池,兩邊重植著許多植物。後院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種植葡萄基地,他大概是想自己釀葡萄酒。

主屋裡的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