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

正廳。

張湛突然的深情流露,令葉洵措手不及。

他實在沒想到,張湛看見他竟是激動的哭了出來,而且絲毫沒有演的跡象。

葉洵雖然有所動容,但依舊寒著臉,沉聲道:“你先不要急著跟本宮套近乎。”

“今日本宮是有件事前來找你追責的。”

張湛卻並不驚慌,忙道:“小主,老奴這條命都是葉家的,什麼時候需要,小主拿去便是。”

“老奴若是皺一皺眉頭,那都算老奴對不起陛下這些年的照拂。”

葉洵聽聞此言一愣,這張湛倒是挺有種,倒也不愧為給便宜爹擋過兩次刀。

蘇瑾將幾個小太監和幾個小宮女遣散了出去。

然後將陳吳意給帶了進來。

此時,陳吳意已經緩的差不多,能站起來了。

張湛望著陳吳意麵帶疑惑,驚訝道:“吳意你這是什麼情況?你將小主給得罪了?”

葉洵端坐主位,靜靜的看著他們。

陳吳意跪在地上大哭,“義父,孩兒給您闖禍了義父。”

他嚎啕大哭著,隨後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張湛聽後,氣的渾身顫抖,抄起一旁的木棍便向陳吳意抽了過去,“你個混蛋。”

“咱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本本分分幹些買賣,好好做人,賺不到錢都無妨。”

“你不知道陛下這輩子是最痛恨欺行霸市,魚肉百姓的人嗎?”

“咱跟了陛下幾十年,死了不過一把枯骨,你讓咱怎麼對得起陛下!?”

張湛打罵著陳吳意,怒火中燒,身體顫抖。

見此一幕。

蘇瑾,葉洵和穆凌霜三人皆是一愣。

方才陳吳意跟蘇瑾說,都是他一個人的錯,葉洵三人還不信。

畢竟這張湛仗著葉瀾天恩寵,為非作歹才是常理。

怎麼如今感覺,張湛好像還不是那麼壞?

他這模樣還真不像裝出來的。

與此同時。

高德領著幾個小太監從廳外走了進來,“奴才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

葉洵一怔,疑惑道:“高公公,你這是?”

高德臉上噙笑,緩緩道:“陛下讓卑職找您前去議事,順便賣陛下個面子,莫要跟張湛計較了。”

張湛手持木棍,隨後面朝葉洵跪下,磕頭道:“小主,今日您一棍打死老奴,老奴也無話可說,自作孽不可活。”

“但老奴絕沒有做出對不起陛下的事,沒有做出對不起朝廷的事。”

“老奴這輩子生是葉家的人,死是葉家的死鬼。”

張湛說的言之鑿鑿,慷慨激昂。

搞得葉洵,蘇瑾和穆凌霜一臉懵逼,好像他們是冤枉了好人一般。

這特麼的什麼情況?

難道真是陳吳意一個人的主意。

關鍵葉瀾天的訊息也挺快,葉洵前腳剛來,他後腳就過來撈人。

對張湛還真是挺照顧的。

還未容葉洵再問。

高德笑呵呵繼續道:“殿下,此事陛下會給您一個交代,確實確實與張湛的關係不大。”

“他就是一個養老的宦官,有幾個陪著吃飯的對食,花不了什麼銀子。”

“您可能有所不知,張湛只隨陛下出徵過兩次,但卻替陛下捱了兩刀而大難不死,這是他的造化。”

葉洵聽著,點了點頭,“好吧,那本宮去找父皇問個明白。”

既然高德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似乎又有隱情,與張湛無關。

葉洵怎麼也要給便宜爹個面子。

張湛又給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