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嗎?”

邵致寬不急於回答,背靠沙發,在沙發上舒服地伸展長腿。

在那一瞬間,曲韶儀彷彿看到健美的他化身成美洲雲豹,蓄勢待發準備竄出撲殺獵物,充滿了原始的力與美。

在他熱燙灼人的注視下,曲韶儀胸口怦怦直跳,下意識又開始咬嘴唇;那是她緊張時的貫性動作,常常咬到滲血也一無所覺。

“你瘋了!”

邵致寬猛然傾身上前,屈掌掐住她的下頷。再咬下去,她很可能把自己的嘴唇吞下肚也不知不覺。

邵致寬突然放大的俊顏嚇著了她,她直覺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不住顫動,紊亂的氣息吹在他臉上,帶著淡淡馨香。

邵致寬大掌捧住她的臉蛋。仔細端詳她那溫潤如玉的肌膚,柔軟的唇瓣上殘留有嫣紅的印痕,是她牙齒咬出來的傑作,如果不是後頭射來宋芸秀殺人的目光,他會不顧一切地吻住那令他意亂情迷的櫻唇。

很多人以為他討厭女人,事實上,他只是無法忍受笨蛋,寧可沒人替他暖床,也不願隨便找個女人湊合著過日子。

他心慕的女子,必須心性靈慧、聰穎過人,不會動不動就任性驕縱的耍潑,容貌尚在其次。

擇其所愛,愛其所擇是邵家男人一貫的原則,他不想要的,就是送上門來他也不要;反過來說,他想要的,躲到天涯海角也絕逃不掉。

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粗鄙!但何謂粗鄙?遠在天方,近在眼前,宋芸秀就是粗鄙最佳代言人!曲韶儀和她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這一刻,邵致寬認清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他要曲韶儀,他要那個為了小朋友奮不顧身、甚至敢挑戰他權威的女子。

這個男人捧著小韶的臉,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簡直是個大色狼,她哪裡誤會他了?宋芸秀頗覺冤枉地哼了聲。

有過前車之鑑,這次她不敢輕舉妄動,只在邵致寬背後直著脖子嚷道:“喂!你找小韶到底什麼事啊?”

邵致寬不情不願地收回手掌,慵懶地坐回沙發中,冷硬的目光筆直瞪視宋芸秀,不發一言。

如果目光也是殺人武器,宋芸秀渾身早已千瘡百孔。

宋芸秀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青澀毛丫頭,她不甘示弱地回瞪他,空氣中立即碰撞出絲絲火花。

曲韶儀嗅出濃烈的火藥味,起身攬著宋芸秀走到門前,溫聲道:

“秀秀,你不是還要去保母家接小麟嗎?”

宋芸秀悄聲嘀咕道:

“小韶,你一個人行嗎?放這個屎面男和你單獨相處,我怕你被他活活吞了。”

屎面男!曲韶儀偷覷邵致寬不苟言笑的尊容,再也遏止不住笑意。

“放心,他不會對我怎麼樣。”

雖然對邵致寬印象惡劣到了極點,宋芸秀倒不懷疑曲韶儀的話;他憎惡她,卻絕對不討厭小韶,更正確的說法是,他似乎很喜歡小韶。

畢竟是在情場打滾歷練過的老手,男人對女人感興趣的眼神,她還不至於看走眼。宋芸秀吁了一口氣,放心離開去接兒子。

宋芸秀走後,邵致寬馬上展開盤問。

“你怎麼會有這種朋友?”

“秀秀是我輔導的案例。”曲韶儀解釋道:“我們在廣慈博愛院認識的,你知道那裡專門收容……”

“雛妓。”見她說得吞吞吐吐,邵致寬索性幫她說完。遠遠就聞得到姓宋的女人身上的風騷味,不是賺皮肉錢的是什麼?

曲韶儀鬆了口氣,點頭嘆道:

“秀秀看起來成熟,事實上她才二十出頭,比我還小三歲呢!卻是兩歲男孩的母親了。”

未婚生子?邵致寬臉上寫滿了不贊同,哼道:

“酒家女生活圈複雜,最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