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妒意,要不是怕曲韶儀躲在被窩裡偷偷哭泣,他比誰都想把黑木送走。

當姜鬱茹的父母懇求曲韶儀把貓咪送給他們時,他真想舉雙手雙腳贊成,倒也不是黑木礙眼,而是他痛恨任何瓜分她注意力的東西。

曲韶儀輕嘆一聲。

“鬱茹目前的狀況,的確需要有聰明伶俐的小動物幫她忘掉陰影,重新學會愛人與被愛,這些我都知道……”

“總之,你捨不得那隻貓!”

她和秀秀混在一起他有意見,她疼貓咪他也有意見!意見超多哩!就是有人天生愛管閒事。

曲韶儀伸了伸舌頭。將來誰嫁給邵隊長這種超級管家男,誰就是走了七世黴運的衰女,十之八九被管得連呼吸都不自由。

“你在想什麼?”邵致寬狐疑地眯起眼睛。這女人目光閃爍、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分明在心底偷偷罵他!

曲韶儀只覺邵致寬洞悉一切的銳利眼神,瞧在她臉上,甚至已穿透了她的軀體,瞧入她的內心。

“沒什麼。謝謝你幫我拒絕姜先生,我不能沒有木木。”

邵致寬嘔極了。“我不是心甘情願的。”

曲韶儀望了他一眼,低語道:“我養木木兩年了,沒有它,家裡就剩下寂寞,日子可真難捱。”

“怕寂寞的話,找個人嫁掉不更好嗎?”

微風吹過他們髮梢,將曲韶儀輕舞飛揚的秀髮纏在邵致寬身上、肩上,她急忙想抓攏亂飛的髮絲,他微微一笑,自然而然握住身旁人兒的小手。

曲韶儀試著掙脫,卻怎麼也掙不開,因為邵致寬根本沒打算放手。

“放手啦!”她拼了命努力擺脫他的箝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事摟肩牽手的成何體統?邵隊長想追求她嗎?

曲韶儀一張俏臉脹得通紅。這個男人不主動追求也不給予承諾,只隨自己的步調起舞,她可不敢以為人家為她痴狂。但是……

這陣子以來,他經常若有意、似無心地對她做出親密的肢體接觸,像是摟肩、牽手、擁抱之類的,這已經逾越普通朋友應守的分寸,不是嗎?如果不是普通朋友,那他們之間又算什麼呢?曲韶儀眉心打了個摺,他真難懂。

“女人,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她到底有沒有男朋友?這是邵致寬最關心的事。

曲韶儀惱怒地瞪著覆在她手上的大掌。這人真蠻!做事、問話都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

“沒人娶,叫我怎麼嫁?”她嘟著嘴回了一句。

邵致寬咧開大大的笑容。這代表她還沒男朋友嘍?

“真的嗎?我不信天下的男人這麼沒眼光。”

放著如此鮮豔的玫瑰不摘,他的同類瞎了眼珠子不成?樂雖樂,邵致寬卻不相信曲韶儀身邊沒有護花使者。扣除他以外。

曲韶儀撇著嘴哼道:“這年頭的男人最現實,漂亮的女人只能玩玩,有錢的女人才是論及婚嫁的物件。”

如果帳單可以充當嫁粗的話,她倒有不少。曲韶儀自嘲地一笑。沒人追求正好,她忙著賺錢都來不及了,哪來的時間談情說愛?

“不見得人人皆是如此。”

至少他不是,金錢從來不是他衡量事情的標準。

他很幸運地擁有一位深具投資眼光的父親。經商致富的邵老先生二十年前在臺北市近郊買了許多土地,隨著臺北市蓬勃發展,土地的價值連漲數十倍,邵家的財富也以驚人的速度快速累積。

邵父百年之後,家產交由長子邵致寬統籌管理,他光是將名下的不動產出租,租金收入就夠他和弟弟邵致愷吃喝不盡,兄弟倆大可飽食終日無所事事,悠哉遊哉地過日子。若不是與生俱來的正義感作祟,他們哪會眷戀警局微薄的薪水?

如果不是一頭栽進警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