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那黑袍人點了點頭,也不言語,緩緩立起身來,望了望湖邊的一眾人,忽然袖袍蕩起,足下幾點,踏在碧藍漣漪的湖水上,飄然而去。

“什麼?”小乞丐瞧得一愣,“這。。。這惡賊不是為了抓自己來的麼?怎麼下棋輸了一局,就獨自走了?”他望了望湖邊眾人,已然施展輕功紛沓而來,而面前這白袍人依然靜靜坐在原地,也不抬眼,“莫非?莫非這魔頭害怕這些仇家?這。。。”

“哼!好個青山派,居然和這投敵叛國的惡賊有瓜葛!還私下放他逃生!”當頭一人鳳眼寒眉,陰聲陰氣,幾步踏水疾行,一掌破空而發。

小乞丐還在恍惚回神之中,只見那白袍人左手端起茶水,淡飲半口,等那鳳眼道士到了面前,右手輕出,緩緩拍出一掌。

“嗯?”那鳳眼道士怪叫一聲,前足踏著亭中的圍欄一停,回身飄搖幾步,停在小乞丐的身旁,“三年不見,你這青山空冥決又上了一層樓?!”

那白袍男子笑了笑,緩緩起身,負手而立,“還要試麼?”

“離凡!你以為你仗著秦州的萬民書免了災禍,又奪下武林盟主,就可以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了麼?”公治長冷冷道。

小乞丐聞言一驚,趕忙仔細打量過去,這白袍人,長相儒雅,略顯瘦削,一雙眸中沉穩淡淡。原來,這白袍人正是那青山派的新任掌門離凡,他自從八年前的武林大會之後,苦心專研潛龍疊影手,又從傳派之寶乾坤玉中得到青山空冥決的法門,而後回到師門重整旗鼓,迎娶長孫凌兒為妻,接任青山派第二代掌門的職位。這日他本在門中清修,怎知有弟子通報那修羅黑袍蕭衍約他在山腳觀心亭對弈,他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前往,見見這位故人。

“公治長,這蕭衍是江湖中人,既然是江湖中人便有江湖中事。此事,我青山派自有辦法,你朝廷若想插手,可自己去追他問個究竟。”離凡冷冷道,片刻又見孤龍慈鳳等四人也趕了過來。

“楊兄!三年不見!”離凡抬手笑道。

“離掌門!這區區三年,你卻是武藝更上一層樓了!”楊天行也恭敬回道。

“不敢!”離凡打量了幾人片刻,不解問道,“諸位都是追這蕭衍而來的麼?”

公治長見這離凡心有旁騖,當下身法急轉,偷襲而來。那離凡心有察覺,也不是回頭,只是左掌淡淡拍出,縱然這公治長身法駭人,也脫不出離凡的掌風。

“這小子!返璞歸真?!”公治長心中一驚,“我服用了三年的元嬰丹,竟然還敵不過他?”這老頭左右騰挪,可離凡的掌法雖看似平平一拍,卻又模糊般化為千百勁風,緊緊把自己罩在樊籠之中,“好小子!潛龍疊影手已然到了通神的境界!”

“還要再來麼?”離凡一掌又逼退那公治長,側目一撇,冷冷道,“狗東西就是狗東西,便知道暗中出手。”

“敢問閣下,可否將這小乞丐交還於我?”慈鳳見著此間雜亂,心知不妥,趕忙出聲道。

“哦?”離凡清眸淡轉,打量女子片刻,“夫人也為了那《玉虛真經》?”

楊天行擺了擺手,當下把這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這。。。”離凡眉色一沉,自然也聽聞過這蕭衍屠戮三千無辜,投敵叛國的傳言,而當下九州十幾郡都有修羅黑袍的通緝告示,他也是明白其中緣由。

“小子,你功夫好也沒用。”公治長冷哼道,“我現在就回長安稟明聖上,縱然你是武林盟主,也脫不得干係!要知道,這蕭衍對朝廷而言,是投敵叛國的罪人,對武林來說,是殘害同道的魔頭!於公於私,你放了他走,都是罪無可恕!”

“離某今日和他對弈在先,這放他走的話,從何說起?”離凡笑道,“我得知這蕭衍出現在了秦州,便下山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