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姐!哦!不!是太守爺回來啦?這一大早,您上哪去了?”劉伯曖昧的神色讓我無語。

狠狠給他一個爆慄,罵道:“老大不小的人了,老爺親個嘴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啊!疼——,老人家!我是老人家!”劉伯揉著頭頂,不滿道:“你愛親不親!誰讓你在大門口親的?堂堂刺史風流豔史,都被人瞧去了,關我老頭子何事?我只是想向你稟告一下,那名你救回來的婦人醒了,不過是個啞巴!正在鬧騰著。”

“哦?!!我去看看!你幫我到軍營去叫王晏球來!我有事情和他商量!”打發了亦師亦友的劉伯,我匆匆往偏院走去。

我剛踏進庭院中,老遠就聽見一聲聲悲慼的聲音。聲音嘶啞且斷斷續續,旁邊有不少人在勸解著,聽聲音,應該是劉伯的妻子和媳婦。還有一個男聲,有點陌生。

想起在奴隸市場上,那名少婦的眼神,腦中又有一閃而過的熟悉。正要琢磨著細想,門吱呀一聲開啟,是少婦披頭散髮的衝出來。

見到我站立在門外,少婦好似見到了救星一樣,滿懷期望的看向我,眼中閃著淚光,手舞足蹈的想要表達一些什麼!

“你先回去做好!我們慢慢坐下來聊!”

少婦微微一猶豫,最終還是點點頭。

房內,真的是劉嬸和她的媳婦,廚房的趙氏。還有一個人,卻是那天被我趕出門去後再也沒有見過面的傅樓守。眼神微掃,我朝劉嬸和趙氏點點頭,讓她們先回去。

傅樓守扶著少婦坐下,安靜地坐在一邊,也不出去,也不說話。

不去理他,我轉頭看著少婦,道:“我們見過面?是麼?你認識我!”

聞言,少婦激動的不停點頭。

“會寫字麼?”

少婦神情悲慼地搖搖頭。想也知道,這個時代的平民女子哪裡懂得那麼多。

“那好吧!那我來問,你回答!”我儘量安撫著他的情緒。然後正了正身子,湊到她面前,道:“你是山西人士?”

少婦點點頭,卻又搖搖頭。然後卻又開始點頭。

“什麼意思?你是說你本是山西人,然後嫁到了外地;還是你不是山西人,夫家卻是!”話音剛落,少婦連忙點頭。

“哦!夫家是山西人?!”我瞭然。

看著少婦又不挺的點頭,我又繼續:“那你是在什麼是時候見到我的?我報地名,是的,你就點一下頭,不是,你就搖頭。”

“隰州?太原?平陽?晉州——”還沒說幾處,少婦就點起頭來!

“你是說是在晉州麼?那麼說,是在進城儀式那天?”

少婦猛烈的搖起頭來!拼命仰著頭,想讓我看清楚她的面貌。一邊仰頭,一邊衝著我齜牙咧嘴、甚至渾身抽搐起來——。

“你是那個癲癇病人?!!”我終於想起來!

看著眼前的少婦,對照著我印象中的那名女病人,變化何其大也。實在很難想象,到底是誰將她殘害成這樣。

命令傅樓守去關上門窗,我心底閃過不好的預感。

“你的孩子呢?”我俯下身,低聲問。

一聽到孩子,少婦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一個勁的哭,眼睛望著我,裡面的淒涼令人心碎。待她哭累了,便斜靠在床架上,紅腫著一雙眼睛,低低的抽泣。

“你夫家還活著麼?”我說出了心中不好的預感。

少婦點點頭,疲憊的閉上眼。

“是官家人?”曾記得那名風韻猶存、保養得宜的女子手牽著一個懂禮貌的孩子跪倒在藥鋪門口。身上雖然沒有穿的華麗萬分,卻也乾乾淨淨,十分得體。

少婦點點頭,突然雙眼一睜,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手中不停地比劃著。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