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點頭。

他在晚風中愜意地舒展了下雙臂,側頭對我淡聲道:“你保護我好了,來一隻你殺一隻,來兩隻你殺一雙。”

我瞬間內傷了……好好!姐姐保護你!我作大義凜然狀把包往肩上一挎,“走,我們去會會母狗。”

= 3=

當然,母狗這種玩意兒出現的機率還是極小的,我和顧行止兩個人默默地走了一路,連狗毛都沒見到,倒是路旁法國梧桐葉子的簌簌聲和投下的影子怪恐怖的,不過身邊好歹是站了個美麗如吸血鬼一樣的男人,這點還是很讓人樂在其中的。

我偷偷抬眼瞄了瞄顧行止的臉,他似乎挺適應這樣的環境,眼睛正舒服地微眯,就像一隻貓。

估計是感覺到我長久的熾熱目光,顧行止也垂眸看過來,我倆目光在空氣裡相撞的那一秒我非常不爭氣地心跳加快,並迅速把視線移向別處,打算握拳到嘴邊乾咳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失態,結果抬手的過程中,動作幅度太大,似乎很用力地撞上了……顧行止垂在身側的手背。

我大驚,趕忙捧起他被我打到的那隻手前後左右翻看了看,小聲問他:“沒事吧,疼不疼?”

他答道:“不疼。”

“嗯,那就好。”

我鬆了一口氣,但我下一秒立馬反應過來,我正用兩隻爪子牢牢攥著顧行止的美手……

我臉登時爆熱,他這手還真跟燙手山芋似的,放也不是,抓也不是。

此刻我尷尬得不行,而且顧行止冷冷的目光貌似也一直停留在咱們彼此交握的手上,我想了想,還是慢慢地,輕輕地,把他的手給放下了,雖然手感不錯讓人捨不得放掉。

我不動聲色看看他,發現此人壓根沒什麼異色,更覺得自己挺丟人的。但是,伴隨著丟人而來的還有久違的犯賤,我開始進行嚴肅思考,顧行止跟我現在好歹算是確定關係的男女朋友了,拉個小手怎麼了,我還這麼做賊心虛,實在是太假了太女大學生了太青春蛋痛了太他媽裝純情了。

人活於世,必須要厚臉,這是一種很了不起的生存智慧。

然後,我做了個極其偉大的決定,這個決定在我看來……可能要以一種史詩的形式記載在我微渺的人生歲月。我用胳膊肘拱了拱顧行止的手臂,等他注意過來的時候,抬起右手攤在他面前,問他:

“那個,既然都是男女朋友了,要不咱倆拉個小手一起走?”

之前我已經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此刻的我已經是人賤合一,所以就算被拒絕也不會如何怨念。因為天色太黑的緣故,顧行止的神情叫人辨認不清,但他也只是遲疑了一小會,淡淡應了聲,也慢慢伸出手來打算反握住我的……

一種很神奇很久違的悸動感覺在我身體膨脹。這一刻,我打心眼裡覺得自己心理上絕對還是個女大學生,哦不,女中學生,我放佛還是那個在跑道上撞到他之後會因為害怕不厚道逃跑的少女,沒有被生存之道和歲月流逝腐蝕掉原來乾淨的本性,一樣會有青春年少的乍呼呼雄赳赳氣昂昂,能沒心沒肺的笑到流淚哭到趴。

就在我們倆的手終於快成功會師的時候,旁邊的草叢突然動了動,“譁——”得衝出一條狗,從我們倆中間飛快地跳竄了過去!

……我和顧行止也同時被驚得縮回了手。

——我靠啊!!!差一點就要牽上了啊!有沒有!!!牽過小手本壘打就不是問題了啊!有沒有!!!本壘打過了我就能知道這貨完整的身體構造了啊!有沒有!!!我就不用老對著他那張臉意淫了啊!有沒有!!!每一個跟男朋友牽手被路邊瘋狗打斷的姑娘你傷不起……

我真是欲哭無淚了,回過頭看向那條急速飛奔的狗,這貨貌似也意識到自己錯了,四條腿快得都要打轉了,我用看仇家的眼神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