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朕大感快慰,請說吧!”

“陛下,既然這些關隴貴族的家主都在陛下手中,其實對付這支叛軍就容易之極,把家主們押到陣前,讓他們勒令軍隊放下武器投降,臣以為,即使他們一時嘴硬,但真到了生死關頭,他們還是想保住性命。”

李淵點點頭,裴寂的建議和他的想法一致,但他還是想聽一些更廣泛更深刻的意見,他見陳叔達似乎有話要說,但陳叔達看了看旁邊的竇,卻又不肯多言,李淵明白了他的意思,竇也是關隴貴族一員,陳叔達有些話不好當著他的面說。

李淵便將目光轉向李神通,問他道:“淮安郡王可有什麼平亂方案?”

李淵之所以問李神通,是因為關中的軍隊由他控制,他應該比誰都清楚現在的局勢。

李神通點點頭嘆道:“陛下,現在情況確實比較複雜,據微臣所知,關隴貴族的軍隊只有很少一部分在關中,大部分都分佈在隴西郡、天水郡和弘化郡,現在他們居然聚集在雍縣,微臣最大的擔心就是大散關的五千守軍已經投降,否則他們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進入關中,如果是這樣,他們的軍隊就不止兩萬人,至少是兩萬五千人。”

“大散關的軍隊投降很正常。”

一直沉默不語的竇開口道:“大散關主將司馬文德就是獨孤家推薦入仕的,他們祖孫三代都是獨孤家的家將,除此之外,陛下還要防止其他軍隊有將領投降,唐軍中有很不少關隴貴族子弟,微臣覺得陛下還是先清理軍隊為好,以免出現臨陣倒戈事件發生。”

李淵頓時變了臉色,竇說到了核心上,關隴貴族在隋朝時便在軍隊中滲透極深,唐朝也不例外,除了族人直接掌軍外,還有他們的門生、家將、世奴等等,都在軍隊中大量任職,而且兩萬御林軍基本上都是關隴子弟,根本搞不清出這裡面有多少人和關隴貴族有關係,真的打起來,又不知有多少人會臨陣反戈。

李淵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關隴貴族的軍隊之所以敢起兵造反,就在於他們有恃無恐。

這時,李淵又看了一眼陳叔達,便道:“夜已經深了,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商議出兵之事。”

眾人起身紛紛離去,李淵又給李神通使個眼色,讓他也留下來,不多時,大殿內只剩下李淵、陳叔達和李神通三人。

李淵這才問道:“陳相國剛才欲言又止,想說什麼?”

陳叔達微微一笑,“陛下,微臣其實是想說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李淵精神一振,連忙問道:“什麼機會,相國說仔細一點。”

“陛下,關隴貴族的軍隊其實一直是大唐隱患,以前大家還坐在一桌吃飯,面子上過得去,關隴貴族也不會鬧事,但自從於筠事件後,關隴貴族開始倒向張鉉,關隴貴族就成了我們最大的隱患,可以想象,一旦周軍從河西南下,兵壓隴右,關隴貴族會不會像當年迎接陛下一樣,把周軍迎入關中?如果不是這次關隴貴族造反,我們怎麼也想不到,以險峻聞名於天下的大散關就這麼輕而易舉地丟掉了,說實話,微臣是感到慶幸。”

“陳相國說得非常精闢!”

李神通難得誇獎陳叔達,今天陳叔達也說到他心坎上了,他對李淵道:“陛下,大散關主將司馬文德原本是隋將,天水郡人,臣弟覺得他很能幹,所以才提拔他為大散關主將,但如果不是今天竇揭穿他的底細,臣弟根本就不知道他居然是獨孤家家將,現在想想還是一陣後怕,我們軍隊到底有多少將領是關隴貴族的人?”

李淵點點頭,又問陳叔達,“相國所說的機會就是將關隴貴族一網打盡嗎?”

陳叔達點點頭,“既然他們起兵造反,那我們就有了對付他們的藉口,剝奪他們的土地、財產和糧食,相信陛下會收穫極豐,將徹底改善我們物質短缺,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