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書房的門後探出頭。

安藤由美遲疑了一下,從客廳走了過來。接著把門輕輕帶上,和蘭面對面坐著:“什麼事?”

“殺害你丈夫的人就是你自己吧。”蘭咬了咬嘴唇,終於說了出來——儘管這個結果,是她很不願看到的。

“蘭,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昨晚我可是沒有出過門的。”她臉色有些發白,但很快恢復過來。

“你是在遇到大家之前殺了你的丈夫,對吧?”蘭起身,把窗戶開啟,一瞬間,清晨的清新空氣湧了進來。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剛才在雨宮觀察屍體的時候,說他發現死者的胳膊上有著一些印痕——很明顯是在他死之後犯人挪動屍體留下的。因為當人死了,面板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彈性,無法回到原來的樣子。之所以把現場弄得亂七八糟,是為了給別人造成一種錯覺——他在死之前和犯人搏鬥過,而身上的刷痕卻很巧妙的推翻了這一點。”

她微微一笑,並沒有反駁:“蘭,那影片如何解釋呢?”

“這就是你的精明之處,利用影片把他的死亡時間向後推了至少兩個小時,而且為自己做了不在場證明。可是,其實那影片是早就錄好的吧?只要用8iodfe這個軟體就可以做到了,不是嗎?”

“呵呵,蘭,你的推理很精彩,可是……沒有證據,在這麼胡說下去,阿姨可要生氣了。”她扶了扶鏡框,抬頭對蘭說道。

蘭沒有回答,而是先把手中的紙巾遞給她:“擦一下眼淚吧,把妝都弄花了……”

她接過來,用紙巾蘸了蘸臉上快要乾的淚滴。

“鏡片上也沾到淚水了……擦擦眼鏡吧。”

“哦,不礙事。”

“是不礙事……還是眼鏡裡有什麼秘密?”蘭的語氣裡沒有一點感**彩,原本溫柔的聲音變得有些冷酷。

女子那精緻的臉龐忽然失了顏色,緊緊地盯著她:“什麼意思?”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眼鏡就是兇器,”蘭頓了頓,“阿姨的鏡腳是用塑膠套的那一種,也就是說,將塑膠套摘下,裡面就是一根現成的鐵絲!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毒藥應該塗在左鏡腳。”

安藤沉默了。

許久後,她緩緩抬起頭,垂下的長髮遮住了半個臉龐,“你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她並沒有反駁,這倒讓蘭鬆了口氣。於是,蘭接著回答:“我記得在阿姨吃牛排的時候是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子,對吧?所以阿姨是一個左撇子。剛才我們衝進房間的時候,阿姨的眼睛上蒙了水霧,你卻用右手輕輕摘下來,生怕碰到左邊的鏡腿。摘下眼鏡的你,能夠立刻準確找到包中的紙巾,說明你並不近視,我在想,阿姨的眼睛那麼漂亮,為什麼要戴眼鏡呢?“剛才老警察的一句話忽然啟發了我‘那天我帶著老花鏡呢!’,嗯,就是這樣。”蘭把自己的推理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而剛才我和唯諾通了電話,她也同意了我的推理。”

“唯諾……麼?聽說她也是偵探呢,怪不得……”安藤由美呼吸顫抖的閉上眼。

“去自首吧!”蘭鼓起勇氣對她說。

“自首?你說的吧?那個叫做雨宮星的少年就是一個刑警。”

門開了,雨宮星面色平靜地走進來,看了看兩人,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只是個高中生。”

安藤愣了愣神,苦澀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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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安藤由美。一個出生在南方山林的女子。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了。

或許是生活環境的賦予,我天生就有一張白淨的瓷娃娃臉。南方特有的香甜軟糯聲音,讓我顯得更加稚嫩。我的身邊自然有許多追求我的男人,可是我不喜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