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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願,如她的意。
他要弄懂她,弄懂她那雙清澈的眼瞳裡,為何滿是流動著對世情的嘲笑。他有切膚之痛,一個在愛中成長的人,不會有那樣的一雙眼睛。
還有,她休想佔著世子妃的位子又把他這個丈夫拋到腦後去,休想!
兩岸楊柳垂落,春風徐徐的開陵河上游船眾多,多半是風流的官家子弟或大張豔幟的歌妓所擁有。
“初雅啊初雅,我的好初雅……奴家真不敢相信你已經成親了,夜夜跟個臭男人同床共枕,你可知道你令奴家多麼心碎?”
這是一艘用花梨木造的精巧畫舫,船艙裡,擁有一張豔似牡丹的勾魂俏臉──杜雪色倚在身著俊挺男裝的皇甫初雅身側,像只柔順的波斯貓。
她是開陵城裡豔名遠播“渾香樓”的第一花魁,姿態婀娜,風情萬種,她的入幕之賓都以“一枝紅豔露凝香”來形容她。
“別說是你,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親了。”皇甫初雅懶洋洋的看了美人一眼。
杜雪色無意中破壞了她遊船的心情,因為提到了那個夜夜和她同床共枕的“臭男人”令狐狂。
沒錯,雪色形容得很好,在她看來,令狐狂確實是個臭男人。
以前她以為男人只是笨蛋而已,成親之後才知道,原來男人這種動物這麼隨便,這麼原始。
她真的不知道,除了夜裡把她當洩慾的工具,她這個妻子之於他還有什麼意義?
難道堂堂一個王府世子,受過高深的教育,品德卻這麼淺薄,認為女人只是用來暖床的嗎?
他有沒有想過,他該問問她的感受,問問她願不願意,而不是一味的強取豪奪,美其名是承歡於他,事實上,他粗魯得根本像在強暴她嘛。
算了,想這些都沒用了,反正她昨夜已經想出法子,當務之急是替他物色妾室人選。
明天她會留在府中看看別院裡那些丫鬟有哪些姿色比較好的,通通收起來做令狐狂的小妾,到時不但可以搏得賢慧識大體的美名,從此也可免受“皮肉之苦”,真是一舉兩得,哈。
“初雅,你是不是不敢相信當人家的妻子會那麼美好呢?”紗紗自作聰明地問。
雖說有孕在身的她還來這裡鬼混有礙胎教,但她體貼的忍一直鼓勵她多出來走走,透透氣,不要整天悶在駿王府中,她也就很聽話的出來了。
“我看不出初雅有哪個表情像是體驗到成了親的美好。”顧衣兒挑眉說道。
她早早立了志終身不嫁,要學得她爹一身精湛的醫術,走遍名山大川,懸壺濟世,這樣才不枉來人世間走一遭。
像她這種一介平民,家世毫不起眼,也沒有皇上會來指婚要她嫁,所以她可以放心的實現志向,不必擔心忽然被人叫去相夫教子,鎖在深院裡不見天日。
所以啊,打從初雅毫無喜悅的宣佈婚訊開始,她就很同情她,並且慶幸她爹把她生得這麼平凡。
“初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白妝丞怯怯地開口,“那個令狐世子是不是、是不是很恐怖啊?”
“妝丞,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宋兮冽感興趣地問。
白妝丞眨了眨水眸,坦白道:“因為自從初雅成親之後,今天是我們蘭花會成員第一次見面,她卻一直緊鎖著眉頭,好像有煩腦的樣子,我才會想,一定是那個令狐世子太恐怖的原故。”
“沒錯,他確實很恐怖。”皇甫初雅冷哼一聲,“他會吃人。”
聞言,白妝丞立即驚跳了起來。“你、你、初雅,你是說、你是說……他、他會吃人嗎?”
單純小綿羊的腦中立即浮現嗜血狂魔在拆骨飲血的畫面……
“哇!”她遮住雙眼,不敢再想。
初雅好可憐哦,居然嫁了一個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