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也辨不出方向,跑著跑著,她們忽然發覺,迷了路。

到處都是黑黝黝的花草樹木,看起來好像完全都是一樣的。

再這樣跑下去,說不定又會跑回原來的地方去,那才冤枉。

兩個人都想到了這一點,這兩位大姑娘膽子也許小一點,卻一點都不笨。

連一蓮停下來,喘著氣,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穿紅裙的姑娘道:“你說怎麼辦?”

連一蓮道:“我不是真的怕鬼,只不過……只不過……”

現在鬼已看不見了,她又想找點面子回來,卻又偏偏想不出應該說什麼。

穿紅裙的姑娘道:“我知道你不怕鬼,連我都不怕。”

連一蓮又想笑了,原來這位大姑娘也跟她一樣,喜歡次大氣。

她忍不住道:“你既然不怕,剛才為什麼要拉住我跑?”

穿紅裙的姑娘道:“因為我已看出他們不是鬼,是人。”

連一蓮怔了怔,道:“剛才叄個都是人?”

穿紅裙的姑娘道:“叄個都是。”

連一蓮道:“既然都是人,你還怕什麼?”

穿紅裙的姑娘道:“那叄個人無論那一個都比鬼可怕得多,叄個湊在一起,更不得了,

若不是我們剛才跑得快,現在我們恐怕已變成鬼了。”

她嘆了口氣,又道:“鬼最多隻會嚇嚇我們,那叄個人卻會要我們的命。”

連一蓮道:“你知道他們是誰?”

穿紅裙的姑娘道:“如果我說出他們的名字來,你一定也知道。”

連一蓮道:“你說。”

穿紅裙的姑娘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南邊有個姓公孫的武林世家?”

連一蓮道:“我聽說過,那家人以八卦劍成名,武功都很不弱。”

她想了想,又道:“聽說那家人現在已經全部死光了。”

穿紅裙的姑娘道:“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連一蓮道:“不太清楚。”

穿紅裙的姑娘道:“就是死在那個只有半邊臉的女人手裡的,她先把他們一家大小几十

日人全都捉住,削掉他們的半沒臉,再把他們送到一個沒有人的深山裡去等死。”

連一薄道:“難道她殺人之前,都要先側掉別人的半邊臉?”

穿紅裙的姑娘道:“通常都是這樣子的。”

連一蓮嘆了口氣,道:“這個女人好狠。”

穿紅裙的姑娘道:“如果她不狠,怎麼會被人稱半面羅剎?”

連一薄道:“她就是半面羅剎有兩張臉的那個人難道就是雙面人魔?”

穿紅裙的姑娘輕聲道:“我想一定是的。”

這一個羅剎,一個人魔,的確都此鬼可怕。

連一蓮也知道他們的可怕,卻想不通他們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穿紅裙的姑娘顯然也想不通:“趙家跟他們好像並沒有仇恨,他們雖然兇惡,也絕不敢

無故來找大風堂的麻煩。”

她嘆了口氣,又道:“除非是我那師哥又在外面惹了禍,得罪了這幾個殺人不眨眼的怪

物。”

她顯得很擔心。

所以連一薄巴故意裝作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冷笑道:“現在他的半邊臉說不定已被削

掉了,不知道那個女羅剎準備把他送到什麼地方去等死。”

她本來是想妨偌這個大姑娘的,她自已反而先被嚇住了。

因為她忽然想到這些事的確有可能會發生的。

現在趙無忌說不定真的已經被人削掉了半邊臉,躺在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