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界?”

魔星表情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他不再笑,甚至顯得有些生氣,他身體略略顫抖著,低沉著說:“自古以來,只有一個月界。”

“我明白了,六十年前蕭南火金敏中叛變,成立了一個類似月界的組織,自稱他們才是正統月界是吧?然後之前人界攻擊我們的那些所謂閣主都是那個偽月界的人是嗎?”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魔星笑道,“但你知道嗎?估計枯人都已經算到你已經開始在懷疑他,甚至快要知道事情真相了。你的所在所為甚至每一刻思想上的變化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什麼!?”章一澤大吃一驚,他原以為自己頭腦夠聰明瞭,但如果魔星所言為真,那麼他眼前的這個魔星智商之高絕對遠超出自己,而枯人的頭腦更是難以估測般的恐怖。

“他讓你過來,恐怕是他為了掩蓋自己罪行的其中一步罷了。”魔星看著杯中還剩三分之一的紅酒緩緩說道,“他的頭腦,真是讓我自卑,直到最近我才推理到這個份上。但我已經調查過你了,你可以放心的是,他讓你過來的作用之一是為了讓單靈方便行動,但最大的原因還是——”

魔星嘆了一口氣,說:“這應該算是你欠他的人情了。你如果不來月界,你恐怕永遠找不到你弟弟了。”

章一澤聽見“弟弟”二字,張大了嘴,他從未想過弟弟竟還活在這世間。

“不過。礙於老爺子的脾氣和月界的法律,我還是得說——”魔星站起身來,看著眼前這位還算聰明的男生輕輕說道,“你被捕了。”

章一澤一愣,他這才發現自己的筆記本竟被冰封,而自己的身體也被看不見的東西給捆綁住無法動彈,他難以想象魔星的實力竟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與張東學一戰時,雖說不是他對手,但好歹能惡戰幾小時,但第四位與閣主之間只有兩位的距離,竟隔了如此大的差距嗎?

“抱歉。我今晚得去老爺子那呢。有空我們再敘吧。”魔星一揮手,章一澤消失在大廳內,魔星看著已泛白的天空嘆道:“但我還是沒想明白,雙心,你何時能夠也對我坦言相待,不要把所有的真相放在自己的腦中了。”

九月閣內。

“憐兒。看來你終於好了。”水無夢在床邊欣慰的說道,六月二十九日閣主會議一結束,她便趕到九月閣照顧自稱生重病的天憐兒,她雖知六十年未見的單靈在自己閣中,但她尚未想好以怎樣的姿態見她,畢竟身為閣主捉拿罪犯天經地義,但又是感情如此之深的姐妹。她告訴樓靈,如何處理全權交給她,儘量控制單靈等到她回來。

但她未想到,這一等就是快兩天,天憐兒一直在病床上處於意識不清的狀態,同為月界的閣主她實在放心不下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的天憐兒,便一直守在病床前,還在想要不要為她請假晚上的七月閣報告會。

但幸好,此時天憐兒看似已無大礙了。

“無夢。先別回去好嗎?”天憐兒忽然握住水無夢的手。水無夢一愣,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大家對她尊尊敬敬一臉敬畏的樣子了,就算是閣主之間,說話都像話中有話般,而她又是新晉閣主,更加得不到關心,這是這麼多年來除了樓靈外她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喚她。

水無夢心軟下來,又坐到床邊,輕輕說:“憐兒,那你想做什麼?要不要先吃些東西?”

“不了,陪我去中心廣場走走吧。大戰即將來臨,我們不知能活下來幾個呢,在月界內靜靜散步的日子所剩無幾了。”天憐兒半閉著眼睛對水無夢說道,平日無比強勢的她竟在這時顯得有一些楚楚可憐。

“那好吧!散步後我們直接去七月閣!”水無夢看著如此少見的天憐兒一時心軟,答應下來,兩人換了一身衣飾後便從九月閣後門手挽手走向廣場。而此時單靈剛剛進入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