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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呀。&rdo;段大嫂道，&ldo;不過，我留了個心眼，叫劉萍找她婆婆要的布票，我的布票沒拿出來。我打算把金家的布票用光再拿出來。&rdo;

宋招娣：&ldo;劉萍這次怎麼這麼聽話?&rdo;

&ldo;劉萍一開始也不願意，她婆婆跟她說小孩要穿舊衣服。&rdo;段大嫂道，&ldo;我跟她說，小孩不能只穿舊衣服，否則，別人會以為她堂堂師長的閨女，連一張布票都弄不到。她才去找她婆婆要票。&rdo;

宋招娣笑道：&ldo;以後劉萍再睡懶覺，你就說，多走動走動，生孩子的時候才不費勁。反正她是護士，她不信你，找產房的醫生問，人家也會勸她多走動，不能一天睡到晚。&rdo;

&ldo;對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rdo;段大嫂一喜，&ldo;我明兒就去跟她說。&rdo;

宋招娣不禁扶額：&ldo;你去的太頻繁，你什麼都不說，你閨女也會煩。&rdo;

&ldo;那，那我過段時間再去。&rdo;段大嫂嘴上這麼說，只隔了一週。六月六號，芒種這一天，又跑去甬城了。

段大嫂走得早，她拎著提包出去的時候，鍾建國還沒去營區。站在廊簷下看到段大嫂的背影，鍾建國忍不住問：&ldo;你們上週末是去的甬城還是杭城?&rdo;

&ldo;甬城。怎麼了?&rdo;宋招娣走出來，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搖頭嘆氣，把上次從甬城回來，段大嫂跟她說的話講一遍，&ldo;劉萍最好生個兒子，要是生個閨女，兩口子天天吵架，劉嬸跟著操心，瞬間得老十歲。&rdo;

鍾建國扯了扯嘴角：&ldo;也是她想操心。換成我‐‐&rdo;

&ldo;你得先有個閨女。&rdo;宋招娣打斷他的話。

鍾建國噎了一下：&ldo;你又不給生。&rdo;

&ldo;對哦，娘，我也想問。&rdo;準備出去玩的大娃又折回來，&ldo;劉萍姑姑跟小金叔叔剛結婚就有小孩了。你和爸爸結婚好多年了，怎麼沒有小孩啊?&rdo;

宋招娣：&ldo;你不是小孩?&rdo;

鍾大娃搖頭，想一下又點頭：&ldo;我是說很小很小的小孩。就像，就像林中的姐姐的小孩那麼小的小孩。&rdo;

&ldo;大娃，你想要個弟弟還是想要妹妹?&rdo;鍾建國忙問。

鍾大娃脫口道：&ldo;弟弟啊。&rdo;

&ldo;當我沒問。&rdo;鍾建國說完，拎著外套往外走。

鍾大娃眨一下眼，不明所以：&ldo;爸爸怎麼了?&rdo;

&ldo;他想要個女兒。&rdo;宋招娣道，&ldo;我想給你們生個弟弟，我倆有分歧，我們才沒生小孩。&rdo;

自立好奇：&ldo;那可以生兩個啊。&rdo;

&ldo;我不想生兩個。&rdo;宋招娣心想，我連一個都不想生。

大娃：&ldo;那這事就難辦了。&rdo;不等宋招娣開口，就說，&ldo;反正我不要妹妹。&rdo;

&ldo;我也不要妹妹。&rdo;二娃跟著說，&ldo;娘，你跟爸說，別想妹妹了。&rdo;

三娃突然開口：&ldo;可以想的。&rdo;

&ldo;鍾向南!&rdo;大娃瞪著他，&ldo;你要妹妹你照顧。&rdo;

三娃搖頭：&ldo;我們可以趁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把妹妹送給別人啊。&rdo;

&ldo;對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