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頁(第1/3頁)

自立：&ldo;我親爸會唱。&rdo;

&ldo;那就這些。&rdo;大娃道，&ldo;吹完就睡覺。&rdo;

二娃弱弱道：&ldo;我也想吹。&rdo;

&ldo;你什麼都不會，你吹什麼?&rdo;大娃問。

二娃噎了一下：&ldo;我不會，那我，那我就吹一二三四。&rdo;

&ldo;隨便你。&rdo;大娃對他很無語。

二娃伸出手：&ldo;我先。&rdo;

大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ldo;我算是服了你了。&rdo;說著，把哨子扔給他。

一兩百米外的馬家，江琴和幾個軍人家屬在屋裡陪周淑芬和她的兩個兒子。宋招娣和段大嫂在廚房裡燒水，做飯。

劉師長，魯政委，鍾建國，沈宣城，還有兩人的政委，以及馬中華的政委圍在院裡。

鍾建國見大家坐著什麼也不說，聽著鐘聲八點半了，便開口問：&ldo;師長，通知老馬的父母兄弟了嗎?&rdo;

&ldo;通知了。&rdo;劉師長道，&ldo;老馬家那邊沒有電話，拍的電報也不知道能不能收到。&rdo;

沈宣城沒明白：&ldo;收不到是什麼意思?&rdo;

&ldo;老馬家在山區。&rdo;劉師長道，&ldo;我以前在西南山區待過，郵遞員半個月跑一次。&rdo;

張政委皺眉：&ldo;那咱們就不等老馬的父母兄弟了?&rdo;

&ldo;就算今天能收到，趕到這邊也得三四天。&rdo;劉師長算過，&ldo;不等了。小周的家人明天就能到。後天上午辦追悼會，大後天送老馬上山。&rdo;

鍾建國：&ldo;周淑芬和兩個孩子怎麼辦?&rdo;

&ldo;看她的意思。&rdo;劉師長道，&ldo;她要是還願意呆在島上，送走老馬，部隊就給她蓋處小院。如果不願意，魯政委就去聯絡地方，把周淑芬同志的工作安排好，兩個孩子的學校安排好。&rdo;

院裡除了他們，還有孩子和馬家的左右鄰居。鍾建國怕他們聽見到處嚷嚷，小聲問：&ldo;撫卹金呢?&rdo;

&ldo;按照標準。&rdo;劉師長道，&ldo;我自己再添點。&rdo;

&ldo;那我也再添點。&rdo;魯政委跟著說。

鍾建國：&ldo;那我也再添點。您回頭給周淑芬的時候，就說是部隊給的。&rdo;

&ldo;我知道。&rdo;劉師長嘆氣，&ldo;小鍾，小沈，你們都回去歇著吧。這些天沒睡過一次安穩覺，再不休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rdo;

鍾建國：&ldo;我沒事。沈團長，你回去吧。你家兩個孩子還小。&rdo;

&ldo;時間還早。&rdo;沈宣城擺擺手，&ldo;我，我再陪老馬坐會兒。&rdo;

這個坐會兒，一直坐到第二天天亮。

宋招娣揉著眼睛出來，打算回家洗洗臉刷刷牙，就看到劉師長和魯政委趴在桌子上，鍾建國靠著張政委，困得一磕頭一磕頭。

宋招娣真怕他砰的一下，把腦門磕個洞。連忙走過去拍拍鍾建國的肩膀：&ldo;醒醒。&rdo;

鍾建國睜開眼，楞了一下，顯然忘了他在哪兒：&ldo;天亮了?&rdo;

&ldo;是呀。&rdo;宋招娣指著周圍一群人，&ldo;把他們都喊醒吧。待會兒周家人就該到了。&rdo;

鍾建國點點頭。

劉師長等人回去了，鍾建國也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