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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得看電視。&rdo;三娃連忙把電視開啟。

宋招娣不禁嘆氣，怕再說下去三娃惱怒，乾脆轉移話題，叫振興去剁餃子餡，叫柳靜靜去和麵。

一九九三，農曆正月初六，大娃和三娃回部隊，二娃去廠裡，家裡少了他仨，變得異常安靜。這幾日跟大娃混熟的燦燦見大娃走了，也沒哭沒鬧，讓宋招娣很是意外。

一週後，正月十五，元宵節，二娃回來，燦燦開口就問：&ldo;二叔，大叔和小叔呢?&rdo;

二娃一時沒反應過來，意識到小孩想大娃，氣樂了：&ldo;我經常給你買玩具做新衣服，你不想我?&rdo;

燦燦抿抿嘴，眨一下像極了柳靜靜的那雙圓圓的眼睛：&ldo;想!&rdo;

&ldo;口是心非。&rdo;二娃道，&ldo;你放暑假的時候，你大叔和小叔才能回來。不過，你如果想他們，過幾天我帶你去看他們。&rdo;

燦燦連忙點頭：&ldo;要去!&rdo;

&ldo;那就五一過去。&rdo;二娃道，&ldo;你現在識字了，自己去看看日曆，離五一還有多久。&rdo;

燦燦忙叫勤務員把日曆拿下來。

宋招娣家裡的日曆是那種成人巴掌大，有三百六十五頁的小日曆，每過一天撕掉一頁。以致於前年年底燦燦不甚懂事的時候都知道，日曆越來越薄，就表示快過年了。過年的時候，他二叔會送他禮物，會給他做新衣服，家裡會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日曆到手，翻好多頁才翻到五月一號，燦燦苦著臉：&ldo;還要這麼久?&rdo;

&ldo;五一放假，我才有時間帶你過去。&rdo;二娃道，&ldo;你如果不想去，咱們就不去了?&rdo;

燦燦忙不迭道：&ldo;去，我要去。&rdo;

&ldo;燦燦要去哪兒啊?&rdo;江小琴站在門口問。

二娃扭頭看到她：&ldo;江姨，您怎麼來了?快進來。&rdo;

&ldo;你媽呢?&rdo;江小琴問。

二娃指著廚房：&ldo;和倆兒媳婦在裡面做湯圓呢。有事啊?&rdo;

&ldo;上午就開始做湯圓?&rdo;江小琴驚訝。

二娃：&ldo;本來是下午做，家裡沒饅頭，娘想蒸饅頭，就順便做了。&rdo;

&ldo;我聽說你們那邊的人都吃大米，怎麼你們家這麼喜歡吃饅頭?&rdo;江小琴一直想問，但沒找到合適機會，就沒好意思多問。

二娃笑道：&ldo;我娘會做麵食，我們經常吃，就變得喜歡吃麵食。再說饅頭也省事，做一次，兩天不用蒸米飯。&rdo;

&ldo;小江找我有事?&rdo;宋招娣聽到江小琴的聲音就開始洗手，&ldo;你家有糯米粉嗎?沒有的話，我待會兒給你挖一碗。&rdo;

江小琴：&ldo;有的。我家就是各種米多。對了，差點忘了，我家來一個五十多歲，差不多六十歲的女人，問我以前住在我們家那邊的沈團長哪去了。我說沈團長現在在北海艦隊。

&ldo;她問我知不知道沈團長家的地址，我說不知道。她就問你們知不知道。我說你們可能知道，就過來問問你，我該怎麼說?&rdo;

&ldo;六十來歲的女人?&rdo;宋招娣想一下，&ldo;那是誰?&rdo;

江小琴猛拍額頭：&ldo;我被她給問愣了，忘了問她是誰。要不我再去問問?&rdo;

&ldo;不會這麼不禁唸叨吧?&rdo;二娃看向宋招娣，見她還沒明白，解釋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