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要提拔一名官員,宋太祖不批准。趙普就像前次一樣堅持自己意見。宋太祖說:“我就是不準,你能怎麼樣?”趙普說:“提拔人才,都是為國家著想,陛下怎能憑個人的好惡專斷!”宋太祖聽了,氣得臉色變白,一甩袖就往內宮走。趙普緊緊跟在後面。宋太祖進了內宮,趙普站在宮門外不走。

宮門前的衛士見宰相站在門口不走,只好向宋太祖回報。這時候宋太祖氣已經平了,就叫太監通知他,說皇上已經同意他的請求,叫他回家。

隨著文教的振興和開科取士的增多,大批文人進入統治集團。宋太祖認為,亂世用武,治世用文,對這些文臣再也不能像五代時期那樣,只是當作點綴擺設,而應切實發揮他們的作用。

隨著對文臣的重用,統治集團內部的那種畸形的文武關係得到了調整。原來那些驕橫跋扈,視文臣為無用,甚至一言不合就要“砍殺”宰相的武將們,不但見了宰相都要恭恭敬敬地唱喏問候,而且自己已也在宋太祖的勸告鼓勵下,學著文臣的樣子讀起書來。

宋太祖“重文”是針對五代的“輕文”而言的,目的是要調整當時那種畸形的文武關係,改變那種由武臣獨擅政權的局面,進而擴大專制主義中央集權的統治基礎。所以在“重文”的同時,他並不歧視武將。當然,在宋初君主專制極度強化這一個大氣候下,無論文臣也好,武將也好,其權力都不能不受到影響。

《讀書鏡》中記載,宋太祖一日罷朝,俯首不言,久之,內侍王繼恩問故。上曰:“早來前殿指揮一事,偶有誤失,史官必書之,故不樂也。”眾所周知,宋太祖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之後,又“杯酒釋兵權”,使自己的統治地位穩若泰山。這樣一位開國皇帝“偶有誤失”,竟然怕“史官書之”,令人感慨。

在古代,史官的職能主要是以書面的形式記錄和反映有一定意義的現實事件,兼有輿論監督與記載歷史的作用。趙匡胤在朝中設史官,無疑給自己套上了一個“緊箍咒”——他的所言所行包括過錯、失誤,都會被記錄在冊,流傳於世。而與孫悟空頭上那個“緊箍咒”所不同的是,只要趙匡胤一句話,那些敢於作自己“反面文章”的史官便會丟去烏紗帽乃至人頭。趙匡胤願意的話,就連史官的編制也能立馬就被撤消,“緊箍咒”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趙匡胤並沒有這麼想、這麼做。而是讓這個令自己頭痛心煩、傷神勞心的“緊箍咒”像鏡子那樣照著自己,像鞭子那樣抽打著自己。這件事讓我們從一個小小的側面領略了封建時代開明君主的胸懷。

據說趙匡胤做了皇帝后,果然下令華山不用徵稅,並親自上山請陳摶下山幫他治理天下,陳摶卻寫了一首《愛睡歌》給他,婉拒下山,歌曰:“臣愛睡,臣愛睡,不臥氈,不蓋被。片石枕頭,蓑衣鋪地

。地震雷掣鬼神驚,臣當其時正鼾睡。閒思張良,悶想范蠡,說什麼孟德,休言劉備,三四君子,只是爭些閒氣!怎如臣向青山頂上白雲堆,展開眉頭,解放肚皮。

且一覺,管甚玉兔東昇,紅輪西墜。”

見此情景,趙匡胤為陳摶賜號“希夷先生”後,無可奈何告辭而去,並命臣下為希夷在華山建道觀,實現了自己的諾言。

燭影斧聲

太祖的死,有“燭影斧聲”之說,流傳了一千餘年,至今還是一大歷史謎團。

據說,太祖太宗還沒做皇帝時,曾經認識一個異人,這個人預言他們哥倆將在某年分別當皇帝,後來太祖果然是這一年當皇帝的。太祖稱帝后,多年沒見到這個異人,一直很想念他。十六年後在去洛陽的途中意外遇見,非常高興,就將他帶回宮中居住。這個異人果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