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瘋狂的叫囂聲越來越響。

這些有錢公子哥兒來玩,都帶了女伴,只不過她們都是在一邊待著,沒有人敢坐到車裡。

可是,這一提議卻被所有男人一致透過,她們為了繼續呆在這些男人的身邊,就算是怕到死,也要坐上來。

赫連絕為夜藍綁好安全帶,然後所有的車都排在一字線上。夜藍已經顧及不了章明和昭夏又怎麼樣在場外糾纏了,其實她不明白,要不到的愛,何必不放手呢!這樣傷人又傷己。

不止她不明白,天底下很多和她一樣的人,也不明白。

“今天圍繞體育場跑沒有意思,我們在盤山公路上飆,一切生死後果自負。”赫連絕在啟動車之前,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

夜藍一驚,她只在電影裡看過賽車飄移,他們開著車飛飆在盤山公路上,那根本就是不要命的玩法,誰被誰撞出去了,是直接掉落在山崖,可能屍骨都無存。

“絕……”夜藍不禁輕輕的叫了一聲。

赫連絕轉頭看她,小臉在夜色下更加蒼白,“不相信我麼,無論比什麼,我都是贏家。”

這就是自信的赫連絕,也是自大的赫連絕,更是什麼都不服輸的赫連絕。

他在懲罰著她下午的背叛,他現在不是直接強勢訴攻擊她的rou體,而是選擇另一種折磨她的方式,讓她知道她背叛了他的下場。

這就是赫連絕,他有無數種方法來玩弄她懲罰她折磨她的赫連絕。

“絕的提議好啊!”三少首先歡呼了起來,因為他們的人多,就算是擠也可以將赫連絕擠出公路,飛出懸崖,魂斷海邊。

在手執紅色彩旗的裁判的口哨聲和示意下,每一輛車都像離弦的箭一樣飆了出去。

今天晚上,夜藍還沒有吃飯,此時被這種極致的速度一折騰,胃裡更是翻江倒海。她只感覺到耳邊是呼嘯的風聲,根本看不清前面路上的障礙物,也看不到路兩邊的護欄在哪裡,更是不知道已經開到了哪裡。

因為整個山道,都是震耳欲聾的跑車聲,將山野襯托得喧囂無比,也為寂靜的大海掀起了狂風巨浪,更是讓熱血沸騰的公子哥兒們,在接近“死亡之路”的旅途上,追求一種近乎麻木的快樂感覺。

他們從來不珍惜生命,因為他們覺得生活太“枯燥”,如果不是這種極致的快gan,是體會不到生活的意義。

而夜藍不同,她的父母就是死於交通肇事,雖然是一起謀殺,但她天生就對飆車恐懼,雖然她自己也開快車,但卻達不到赫連絕這樣不顧一切的向山上衝。

“現在報告最新路面情況,笛公子車上的女人已經飛了出去,原因正在查明中……”

每一部車上都裝有無線電,可收聽到最新的路面資訊,夜藍睜大眼睛看著前方,雖然她什麼也看不清。她不知道笛公子是誰,不知道他的女人又是哪一個,但飛出去就表示她不是鳥兒,她沒有翅膀飛不回來,只有死在路上了……

她只聽到赫連絕冷哼了一聲,彷彿根本不屑這樣的男人,彷彿只有坐在他赫連絕身邊的女人就是安全的。

“藍,你怕嗎?”赫連絕開著車問了她一句。

他的黑色跑車始終排在第一,將後面的其它車甩在了身後,在這沒有月光的黑夜,沒有路燈的山路,黑色的跑車就像一個影子轟隆隆的向山上開進。

夜藍沒有說話,她曾經以為,有他在什麼都不怕。

現在他在她身邊,她依然是什麼都不怕,只是這種不怕,演變成了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不怕。

“能夠坐在我身邊的女人,就算是死,也是死在我懷裡,放心,你飛不出去……”赫連絕居然笑了起來。

他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夜藍知道他說話的意思,她是他的。無論何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