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對著秦飛雪說,可眼神卻看向趙深,“你和趙鈴都是系出名門,實乃真正的大家閨秀,怎麼能讓個狐媚女子給比了下去呢!”說到最後太后的聲音徒然增大,像是警告也像是命令。

“太后……”秦飛雪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說什麼,可她也不敢去看趙深的眼睛,師姐讓自己找趙家說理,卻被趙鈴拉到了宮裡,雖說現在太后是支援自己的,但她還是希望聽到趙深說願意和自己重修舊好,先前的解除婚約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趙深,哀家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太后問著一直沒有開腔的趙深,趙家一直是外戚中最支援的自己的一員,而趙家的婚配更是自己要關注的,他怎麼能讓趙深走向自己的對手呢?皇帝現在在制約自己的權利,以往那些個老臣子都會定期來東華院像自己彙報最近朝廷上的大事,可現在已經被皇帝牽制得都不敢輕易露面,而趙美人更是無辜地被皇帝處死,原以為美色可以迷醉一個男人的心智,卻沒想到盛風的定力如此老成,害自己錯失了一個棋子。

“太后,臣心意已決,不想拖累秦姑娘,還請太后體恤。”趙深跪下向太后請罪。

“放肆,趙深你不為自己想想,難道就不考慮你趙家的聲譽和你年邁地雙親?”太后出言威脅著,趙深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對朝事的認真負責對家族的甘願付出,都是現在自己的最有利的籌碼。

果然,聽見太后對自己的要挾,趙深遲疑了,假如只是自己,只是自己一個人,沒有家族上下幾百口人的責任,他一定會現在就拒絕太后的威脅,可他現在做不到啊!想到年邁的雙親把世襲近百年的家族責任叫到自己手中,他無法意義孤絕全部丟棄。

“讓……臣……考慮……考慮……”艱難地說完這句話,趙深卻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垂下了自己的頭。

雖然結局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完美,但卻說明自己的籌碼是正確的,點了點頭讓飛雪扶著自己離開了正殿,趙深他,估計也想不了多久才是。

“你既然都答應太后想了就說明你已經動搖了,而且聽說你府邸都已經掛上了十二宮燈了,不正昭示了你已經同意了這門親事嗎?”盛風疑惑地問著。

“不,不是臣的意思,臣也不知道,臣只是答應考慮可並沒有答覆太后不是嗎?而且掛宮燈並不是臣的主意啊!”趙深堅決地否認著,他是猶豫過,是彷徨了,但這不是對唐糖的感情的質疑,而是在感情和責任中猶豫了,滯步了。可他昨天看見五王爺他們神色高昂地從他府門前經過,看到馬車上撩開紗幔的小手,看見了那雙黑亮的眼睛,他的心頓時糾纏著。聽見他們邊走邊說著話,要來喝自己的那杯喜酒,呵呵,他不知哪有喜可言?而他只敢躲門內窺視著車隊的漸行漸遠,他不敢看唐糖的,怕從她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失望和放棄。

“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唐糖你可知我思念你的心,急急地心被自己驅使著,可不可以讓自己自私一次,家族中有能力的年輕男子未必只有他一人不是?這次他想隨著自己的心去走,走向那個有自己夢寐以求的人的方向,不知道現在還晚不晚?

夢迴深處

“臣不想!”這幾個字一直縈繞在盛風的耳邊,而且在這寂靜的夜晚更加明顯,自各也怕是不能免俗的讓整個心都為佳人牽掛。他何嘗不瞭解今天跪在大殿上趙深的心情,就是因為他太瞭解了所以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因為他還沒有被人救贖,卻又如何能去挽救別人呢?自嘲的撇了撇嘴角,退去明皇色的龍袍,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渴望愛也同樣想有去愛人的能力。

“皇上,您就寢吧!”小豆子的聲音如被煙雨掩蓋住一般,極不真實,卻又同時被人遺忘,而盛風依舊站在書房的窗柩邊望著窗外,而小豆子的話語更是被風吹得煙消雲散,不留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