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和鵬哥這時同時睜大了眼睛,一起指著床底下說,鏡子!

我倆都站了起來,站在床邊,我嚥了口吐沫說,鵬哥,要不咱現在就把那玩意兒砸了吧?

鵬哥則害怕的搖了搖頭說,別了,萬一要是砸了它,纏上你可就麻煩了,你明天還是把這東西送回去吧,哪來的就送哪去。

我也只能點了點頭,但是現在我倆還是準備把床底下的那包掏出來看看,一是看看是不是那鏡子鬧的鬼,二是確定下那床底下有沒有鵬哥說的那個人了。

我和鵬哥都屏氣凝神的蹲了下來,好在走廊的燈已經被我開啟了,所以我倆雖然害怕但是還不至於嚇的失去理智,我倆一起側身看向了床底,還好床底下啥都沒有,只有鵬哥的那個包,不過我倆還是小心翼翼的一起伸手把那包拽了出來,畢竟我倆都有點害怕那床底下伸出隻手冷不丁的拽住我倆。

我倆拽出了那包,倆人都長出了一口氣,最起碼現在看來這東西是不會像剛才鬧的那麼邪乎了,我倆開啟了包的拉鎖,但是當開啟拉鎖看見那包裡的鏡子的一瞬間我倆都楞了,全都驚的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因為那本來應該被紅布包著的鏡子此時居然正裸露在外面,而本應覆蓋在鏡子上的紅布,現在被端端正正的開啟了!我下意識的罵了一聲,草!

鵬哥則故意拉開了距離,遠遠的看著那個鏡子說,看來真是這東西鬧的!

我點點頭,就準備趕緊用紅布再把這鏡子包住,鵬哥也不好意思看我一個人膽戰心驚的包鏡子,就也湊了上來,跟我一起用紅布把鏡子包上,誰知鵬哥湊上來包鏡子的時候,我就看見鵬哥在那鏡子裡的臉居然是黑了咕咚的!

就跟鵬哥說的那個從床底下鑽出來的人一樣!鵬哥也看見了自己在那鏡子裡的臉,鵬哥嚇的趕緊用紅布遮住了鏡面,然後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我嚥了口吐沫說,沒事,趕緊用紅布蓋住!我倆就跟拿著一個定時炸彈一樣,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鏡子給包上了,我倆這回並沒有把那包推進去,而是就那麼放在地中間,我倆坐在摺疊床上看著那個包都不說話。鵬哥臉上的汗滴答滴答的淌著,都滴在了他的大褲衩上,鵬哥緩了一會兒,才顫巍巍的問我,你剛才也看見了吧?

我點點頭,拍了拍鵬哥的大腿說,鵬哥,沒事,應該是這晚上光線不夠,太暗了,所以那鏡子照出來的東西才黑了咕咚的,你別瞎想。

我的回答明顯不能讓鵬哥安心,因為我倆都心知肚明,剛才鏡子裡的那張臉絕不是因為光線的問題才那麼的黑,而且那張臉還是鵬哥在鏡子裡的臉。

我越想越覺得剛才的那張黑臉可能就是鵬哥說的那個從床底下鑽出來的人,可是為啥鵬哥的臉在那鏡子是那黑臉啊?

想到這兒我就問鵬哥,鵬哥剛才你在夢裡看見的那個勒你的人,你除了看不清他的臉,別的地方也都沒看清麼?一點什麼別的特徵都沒有麼?

鵬哥摸了幾把後腦勺,手上全是頭髮上出的汗,想了一會兒鵬哥才哆哆嗦嗦的說,我看見那人的脖子下面好像有條紅印子,挺明顯的紅印子。

鵬哥這話一說完,我嚇的動都不敢動了,因為我現在分明的看見鵬哥的脖子上就有那麼一條明顯的紅印子!

我這時候害怕極了,我現在都不敢確定在我身邊坐著的鵬哥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鵬哥了,因為我怕是那個真正的鵬哥已經被吸進了那鏡子裡面,而外面坐著的這個是從那鏡子裡爬出來的東西!

我這時才有點反應過來,那鏡子上刻的雙生是什麼意思,可能是真正的鵬哥已經被吸進那鏡子裡了,而鏡子裡的東西出來佔了鵬哥的身體,這樣在表面上看來就有兩個鵬哥了,也就是這鏡子所謂的雙生,至於那句無鬼自來就更好理解了,這從鏡子裡出來的東西,不就正應了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