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同伴,於是便伸手抓向了羅伯茨。然而,回過頭的他看到的卻是黑洞洞的槍口。

“fu-ck-u”羅伯茨惡狠狠地扣動了扳機。此刻他的手中,正握著從尼克擊倒的屍體上撿來的手槍。

那名長官見到羅伯茨的異動,急忙將ak對準了羅伯茨,然而側面傳來的衝擊卻是將他向炮彈一樣轟出了10米開外。瞬間爆發的衝擊力,幾乎震碎了他的每一寸肋骨。

江晨收起了右手快要過熱的氮氣裝甲,然後看著車廂後面捂著腹部奄奄一息地機槍手,抬手便是補了一槍。

“老闆,沒事吧。”尼克走上前,伸手拉起了趴在地上的羅伯茨。

“**,真尼瑪的疼死我了。”羅伯茨捂著青腫的臉,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然後歪了歪頭向江晨問道,“那傢伙死了沒?”

“估計胸骨斷了吧,死不死都一樣。”江晨聳了聳肩道。

“幹得漂亮。”羅伯茨抬手向那長官的腳的方向補了兩槍。那個趴在地上的男人嘴無力的開合著,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

“現在怎麼辦?”尼克上前檢查了下那輛豐田皮卡,“汽油還夠大概200公里的路程,我們可以自己前往提克里特。”

“就這麼辦。”羅伯茨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貨車旁,取下了掛在一旁的備用油箱和水箱,那是他們原來車上的。

“那些難民呢?”江晨看了眼貨車的後方,隨口問道。

羅伯茨和尼克都眼神古怪的看向了江晨。

“怎麼了?”江晨苦笑的問道。

“夥計,”羅伯茨將屬於他們的補給甩到了車上,然後拍了拍江晨的肩膀,“is的巡邏隊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位置,那就證明提克里特只怕已經易主了。人道主義的事就交給聯合國去頭疼吧,我們不屬於這,沒必要替他們感到頭疼。有了足夠的油,我們可以直接去巴格達,提醒下他們前面的危險就足夠了。如果一起走,他們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

“我的建議和老闆一樣。”尼克從口袋裡取出一支黑筆,登上引擎蓋,在車頂上畫著奇怪的符號。

“好吧,”江晨聳了聳肩,雖然很同情那些難民,但他也早已明白了多餘的同情等同於致命的道理了,“那麼,我去通知下。。。。。。你這畫的是什麼?”

“usa標記,以免無人機將我們炸上天。”尼克抹了下額頭上的汗,很平淡地說道。

黑色吸熱。即便是熱成像裝置也能夠看到寫在車頂上的usa符號,這樣可以防止被空襲誤炸。

再怎麼說,這車也是is的。

江晨掀開了車篷後面的布,一雙雙佈滿恐懼的眼神都向他望來。

“。。。提克里特有危險,is可能已經佔領了那,巴格達安全。。。就這樣。”江晨實在有些不適應這裡的氛圍,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

他相信這裡肯定有人聽得懂英語。果然,那些難民中傳來陣陣竊竊私語的騷動。看得出來,對於這個訊息,他們感到十分的恐慌。

至於他們願不願意聽,那已經與他無關了。

嘆了口氣,江晨轉身準備離開,然而一隻手卻輕輕拽住了他的衣角。

“嗯?”

江晨轉過了身,看到那個滿臉髒兮兮的少女後愣了下。

那乾枯而泛著油汙的黑髮下,是一雙帶著懇求和堅定的雙眼。她用伊斯蘭語說了一連串的話,然而江晨完全聽不懂,只得苦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是因為這段話很麻煩,少女不知道用英語該如何表達。

可能是餓了?

微微思索了一會兒,江晨摸出了一包餅乾遞向了她。

然而少女搖了搖頭,猶豫了片刻,才用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