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見的浮現了她這個年紀應有的活力。

嘴角彎了彎,江晨扶著方向盤,開著轎車拐上了鄉間公路。

放眼望去,入眼皆是一片金黃的麥浪。天際線處銜接著昏黃的晚霞與群巒疊起的山脈,在火焰似得雲巒下顯得壯麗而富有詩意。

說起來,已經是深秋時節了。換做是廢土那邊,此刻怕是應該下雪了吧。

望著這一幕,江晨不由感慨道。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阿伊莎舉起了手中的相機,將這美麗一幕拍了下來。

見還有時間,江晨便稍稍繞了個遠路。沿著這鄉間公路繼續前行。

忽然,前方開闊了起來。

在麥浪的盡頭,是一座燈火稀疏的小鎮。在叢林相接之處,是一座被鐵網隔離的“小城”。衣衫襤褸的人們聚在一起,或望著天空發呆,或照料著面黃肌瘦的家人。在這難民營的門口,十數名工作人員和警察圍在幾輛麵包車附近,向他們分發著必要的飲水和食物。

“他們是……”

懷中抱著相機,阿伊莎遙遙望著那遠方的隔離網。

“無家可歸者。或者說難民。他們大多是因為戰爭而離開家鄉,大多數來自利比亞,或者敘——”說到這。江晨突然停了下來。

他突然意識到,那裡是她的故鄉。

看著故鄉的人流離失所,這種感覺想必很糟糕吧。

嘆了口氣,江晨沒有安慰她什麼。準備提速開過這一段公路。

咔嚓——

然而少女抬起了手中的相機。將那一幕留在了相機中。

“不會覺得……嗯,難受嗎?”江晨斟酌了一番用詞。

阿伊莎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

“謝謝。”

“嗯?”

江晨困惑地看向了阿伊莎。

只見她低著頭,嘴角微微勾著一抹懷念似得笑容,纖細的食指在相機的快門上無意識地摩擦。

“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可能連那個地方都到不了吧。”

回憶著過去的種種,雖然偶爾會遇到危險,但更多的時候,她所感受到的還是那家的溫馨。他並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而粗魯的對待她。一直都是那麼的溫柔。

以至於有的時候,她甚至都忘卻了那段記憶。

“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江晨咧嘴笑道。騰出右手使勁揉亂了她的頭髮。

“沒什麼。”

搖了搖頭,阿伊莎將相機抱在了懷中,臉上泛著淺淺的微笑。

被黃昏鍍上金黃的少女,就好像正捧著一件無價之寶。

……

回到了羅斯柴爾德的莊園,已經差不多六點了。

當兩人到達時,賽迪斯管家正等候在莊園偏門的門口。

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小時時間,雖然江晨覺得留給他的時間還是挺寬裕的,但這位嚴謹的老管家似乎不這麼認為。

出席宴會的禮服是由羅斯柴爾德的人負責準備的,因為在江晨來之前並未聽說這個宴會的事,所以也就沒有帶上得體的禮服。至於阿伊莎,則先回客房休息了,她似乎很不擅長這種宴會。

被幾名神情嚴肅的女僕圍著折騰了好一會兒,江晨才堪堪趕在宴會開始前,出現在了會場的門口。

“嗯,不錯,看來非常合你身。”

站在會場門口,卡門微笑著向江晨說道。

“謝謝。”江晨笑了笑,和他一起進了會場中。

圓形的會場中一片金碧輝煌的裝潢,鑽石般璀璨的吊燈點綴著會場的穹頂。各界名流匯聚於此,貴婦名媛相互攀談,端著香檳的侍者穿梭於各個交際圈之間。

有資格參加這次晚宴的人,多是金融界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