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一直在打著哆嗦的王彪,總算將那在嘴裡嚼了半天的話,從口裡蹦了出來。

“老大……快……快跑!”

江晨轉過了身來。

這一刻,李強生總算是看清了那張臉。

也正是這一刻,他的臉褪去了最後一絲血色。這條街是青龍幫的地盤沒錯,但整個新國都是江晨的地盤。

一名保鏢上前,站在了江晨旁邊,恭敬地低下頭,等待著他的吩咐。

笑眯眯地看著面如土色的李強生,江晨淡淡地說道。

“人都抓起來,扔進警局。放跑了一個,你就不用來見我。”

“是!”

那保鏢頷首,領命後看向了李強生,嘴角撇過一抹獰笑。

十幾名保鏢提著拳頭向那群小混。混走了過去,聽話的戴上手銬,不聽話的上去就是一拳頭,拳拳到肉。這些混跡街頭的小流。氓哪裡是這些準軍人的對手,被打得哭爹喊娘。

鬼哭狼嚎的慘叫在酒吧的舞池旁此起彼伏,完全是一邊倒的毆打。圍觀群眾已經傻了眼,單方面的毆打完全沒有觀賞性。而酒吧的保安也是遠遠站著,根本不敢上前多管一句。

王彪被朱玉一隻手給扔了出去,江晨重新坐回了吧檯旁屬於自己的位置,看向了傻站在那的調酒師。

“來杯皇家賓治,多加點冰。”

……

收拾那些掃興的小混。混沒有浪費很長時間,星環貿易的保鏢三下五除二地將那些人全都放倒在地。接到報警後的警察,終於趕到了酒吧。當江晨表明身份後,那些警察也不過問是誰先動的手,二話不說地將鼻青臉腫的李強生等人銬上了手銬,押上了警車。

再硬的後臺也沒有,敢找江晨的麻煩,就是總統來了都救不了他們。

雖然麻煩解決掉了,但興致已經完全被破壞了。尤其是當知道自己在這裡後,江晨能明顯的感覺到,酒吧內演唱的dj,音響的分貝足足低了兩個音量。

又點了幾杯雞尾酒後,江晨在桌上留下了幾張鈔票,然後便帶著夏詩雨離開了。

清新的涼風吹在臉上,稍稍吹散了身上的酒氣。

來到那輛改裝的蘭博基尼前,江晨拉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上,略帶歉意地看向了坐在旁邊的夏詩雨。

“抱歉,本來是帶你來放鬆放鬆的,沒想到讓你不愉快了。”

“沒事。”夏詩雨搖了搖頭,那清冷的臉上罕見的浮現了一絲微笑,“說起來,還真是懷念啊。”

“懷念?”

“嗯,還記得那天嗎?”

“你說的是三年前嗎?”江晨笑道。

“恩……”夏詩雨點了點頭,如水的瞳孔中染上了回憶的色彩。

同樣是一天晚上,江晨將她從討債的小混。混手中救下。唯一的區別或許僅僅是,當初的他一無所有,而現在有很多人為他打工……包括自己。

窗外月光皎潔,棕櫚葉輕輕搖曳,一同晃動著的不只是樹影,還有車內兩人的心絃。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紅雲。身上的那抹清香沁透了一絲絲醉人的紅酒芬芳,纖細的髮梢柔順地搭在臉頰上,在姣好的月光下是那樣的誘人。

一時間,江晨不由看入迷了。

狹小的空間,永遠是曖。昧的催化劑。感受到了那視線中的溫度,滴血似得紅暈從那白皙的脖子,一路爬上了她那晶瑩的耳。垂。心跳聲漸漸放大,漸漸分不清那究竟屬於誰。

沐浴著那火熱的視線,夏詩雨有些侷促地挪了挪身子,裝作沒有看見。

車廂內的氛圍令她很不適應,但意外地並不討厭。

壓抑了許久的感情,不可抑制地從心底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