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了對自己身邊的人員要求,以為不需要管、不應該管,到頭來往往就會為其所累,甚至受到牽涉,影響到自己的前途命運。”

“看看這些**案中倒下的人?有的幹部為了子女私利,不惜拿國家法律作交易,動用公權謀取私利;有的放縱子女打著自己的名號在經商辦企業中敲詐勒索,謀取不當利益;有的甘當保護傘,為子女不法活動提供渠道和資源。凡此種種,其結果必須是既害了子女,也是害了自己,到頭來眾叛親離,親情淪喪,這既是個人的不幸悲劇,也同樣會給國家造成極大危害。這樣的教訓很多,也很慘痛。”

“所以,我們的各級官員一定要把管理好子女作為一種大事,一種關係自己政治前途命運的大事,放在心上,記在心中。”陳鳴這種不需要舉具體事例的話,嘟嘟啦啦說了一大堆,但是在年尾的時候突然多出了這個事情,多出了這麼個黑鍋要背,下面一群人都覺得很苦。

“陳子峰這小王八蛋,害人不淺啊。”

僅有的兩個軍方大佬陳二寶和陳權在回大都督府的路上坐進了同一輛馬車。年尾本來就是大都督府最忙碌的時候,特別是署理後勤部的陳權,那都腳不沾地,恨不得學孫悟空一個分身法來。可現在他們身上有多出了這麼個差事,兩人心裡一點都沒有榮譽感,有的只是對陳子峰的咬牙切齒。

“最倒黴的還要數文越啊。這事兒根本瞞不住,早晚會傳遍官場……,文越可惜了……”陳二寶則感嘆陳文越的前途暗淡。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官員頭上又多出了一道枷鎖,這事兒放誰身上不煩?那追根溯源,最後惱的只會是陳文越。子不教父之過也。“希望這事兒給所有人都敲響警鐘吧。”

皇帝說的倒也不是瞎話,管好身邊的人的確是對自己政治生命的一種負責。

這幾年朝廷對官員各種條條框框的制約是越來越多了,但數一數這些法律,現在皇帝要制定的這種法例法規那性質也絕對是諸多法律中第一等惡劣的。這套法例法規要是正式出臺了,整個朝野會有太多太多的人利益受損了。

這些人再給他們倆膽子也不敢去怪罪皇帝,那麼到時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深很陳文越父子這個導火索了。陳文越別說是在更上一層樓,就是能保住眼下的位置就算幸運了。

“唉,這朝廷的官是越來越難做了。怪不得有人說,這當官還不如做生意自在……”

陳權的小兒子就死活不願意進官場,而是進了中央財院學習,準備畢業了之後闖蕩商海。用他的話說,那就是手裡有權沒有手中有錢舒坦,自由。

馬車骨碌碌的向著大都督府行去,就好比這重來不曾停歇的時間。時間的腳步從來不曾因為世間發生的事物而停止,年前十餘天的時間輕盈的就在她的腳步中走了過,正月十五的元宵佳節也在時光的流逝之中無聲無息的到來。

整個南京城經了年節前後的熱鬧,城市內外如何的張燈結綵那是不需要用言語去形容的。可是那些熱熱鬧鬧過年節的老百姓們卻沒有發現南京城官場勳貴在這一年中的寂靜。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陳鳴交代下去的任務很快就被廣大勳貴重臣們獲知,因為那幾個身份重任的人除了府上本就有的門客外,還免不了要招引來司法官員、律師乃至司法學院的教授們來為自己籌謀,這事兒就無可避免的擴散了出去,只是後者多以為是陳聰他們自己的行為。少數眼色精明的人看出了其中奧妙來,也一個個閉嘴不言。

這個年節間,北美、南明州、南洋、安南,印度,以及暹羅緬甸戰場,都陸陸續續的傳到了好訊息。似乎那些地方派來報信的船隻都趕巧了一樣,好訊息全都集中在了年節前後。

但這都沒有影響到南京城高層人物氣氛的低落。

對於陳漢的這些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