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任說:“小伊文,告訴伯伯,你哪裡不舒服,趙伯伯給你用最好的藥。”

“趙伯伯,我沒事。”伊文長嘆一口氣,緩緩的對趙主任說。

醫護們悄悄鬆了一口氣,伊文媽媽卻哭了:“文文,你幹嘛嚇唬媽媽啊,你不可以再有事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媽媽也不用活了。”

伊文卻說:“媽,別哭,瞧你都活大半輩子的人了,怎麼這麼想不開。死了就是再生,有什麼可害怕的。”

一場虛驚過去,大家都向外走的時候,金華盛大夫卻留了下來,他是伊文的主管大夫。

“伊文,是不是感覺反應有些遲鈍?”

“沒有啊,金叔你想哪裡去了,我只是有點悶。”

金大夫無言以對,這麼大的孩子,那個不是成群結對的上街遊玩,逛遊戲廳打電玩,上各種八卦補習班,上大學或者職高。這孩子卻窩在這艾滋病房裡,雖說也在看書學習,可環境不同,效果能一樣嗎。只好囑咐責任護士多陪陪這個女孩了。

走出病房的江護士長和鄭秀秀也在討論這個問題:“小黃啊,組織一下病房裡小年輕的,娛樂一下,讀書會呀,唱歌跳舞呀什麼的,給他們創造一個展示自己的舞臺,提高一下他們治病的信心。”

黃副護士長有點為難的說:“以前也辦過,效果不大,有一次還弄成了一群人一起對著掉眼淚,這事要不還是不辦吧。”

鄭秀秀說:“應該辦,要是病人方面活躍不起來,我們就互動一下。”

江護士長感興趣的問:“小鄭你說怎麼辦?”

“會唱歌的唱支歌,會跳舞的跳支舞,再不行朗誦一首詩。活動定在每星期六下午,每週一次,自由報名。我們先看看報名情況,不行的時候,我們直接指定。這樣行嗎?”

“可以,這病房裡的氣氛活躍起來,也有利於疾病的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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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兩位科護士長興致勃勃的,副護士長黃紅玲只好保留自己的意見。

傍晚下班,齊寰接到老爸高蔭田的電話,說是不回家吃飯了。這裡秀秀也接到了婆婆於梅不回家吃飯的電話。兩個人一商量,決定帶著粉點兒去秀秀孃家。

很久沒去姥姥家了,進了門,粉點兒就撲到姥姥懷裡撒嬌:“姥姥,點點想您了。”

“粉點兒,姥姥也想你了。”

齊寰問:“媽,爸呢。”

“你們打過電話來,你爸就去買扒雞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回來了。”

秀秀換下外衣,洗過手就到廚房:“媽,今天吃什麼。”

“我已經做好了,你們端出來就行。”

齊寰趕緊跟進來:“秀秀你歇歇,我來。”

聽到門鈴響,粉點兒從姥姥懷裡跑出來:“姥爺,我給您開門。”

姥姥就吆喝她:“點點你慢點,別摔著。”

吃過晚飯,齊寰開車,一家三口回清荷園,開門看著空蕩蕩的家,粉點兒就問:“爺爺奶奶怎麼還沒回來?”

秀秀隨口就說:“大概是有人請他們吃飯喝酒,時間就長了。”

粉點兒要看少兒節目,齊寰問她:“你作業寫完了嗎?”

“爸爸,您陪我寫好嗎?”

“不好,點點自己寫。”粉點兒只好自己去寫作業。

齊寰看她不樂意,又怕她不認真,又盯了她一句:“認真寫,等會兒我要檢查的。”

粉點兒悶聲答應著:“知道了。”

秀秀就說:“齊寰我上樓寫點東西。”

齊寰說:“你去吧,寫完了早點休息,別累著。”

九點鐘,高蔭田推著於梅進來了,後面跟著小蓮,原來今天是高蔭田和於梅的結婚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