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事尚未有定論,他們這是怎麼了?”風彩彩很費解,又望望公子的房間,“蕭公子這幾日也總在房間練功,不大出來。”

聽到公子的事,雷蕾回神。

秦流風也詫異:“練功?”

風彩彩臉上盡是擔心之色,看了雷蕾一眼:“往常從不見他如此,像這樣,是不是有些。。。過於急進了?”

秦流風若有所思:“他說是練功?”

風彩彩點頭:“這樣會不會傷身?”

秦流風不動聲色:“不妨,想是近日太忙,耽擱了修習,所以落下許多,如今急了。”

風彩彩這才放了心,再說兩句便出去了。

秦流風看雷蕾:“怎麼回事?”

雷蕾不語。

“冷伯父的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老夫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是,你還問什麼!”

本是想去馬棚裡牽馬出去溜達,誰知遠遠的就聽見父女二人的爭吵聲,雷蕾暫且不好過去,急忙隱入牆角,所幸距離甚遠,牆外大街上也有行人來往,那邊父女倆都沒發現。

只聽溫香道:“不是你,當初你為何要急著殺假‘石先生’梅島?”

溫庭道:“因為那人寫信威脅老夫!”

溫香不笨,聽出父親話中破綻:“爹沒做虧心事,誰敢威脅你?如今不只我,連何盟主都。。。”

溫庭自知失言,暴怒:“虧心事?我養的好女兒!為了那姓冷的小子,倒跟著外人一齊來陷害老夫!”

“若不是你心虛,為何又急著要將我送去給。。。”溫香略帶哭聲,哽咽。

“我那是。。。”溫庭氣得直抖,卻不好說出道理,舉手欲打,“當真是慣壞了你!看看你是誰,竟然敢在這裡審我?混賬!”

溫香本是極柔順的脾氣,平日溫庭說話都不敢還嘴的,此刻竟破天荒放了膽子,揚臉直視父親:“爹難道連我都信不過嗎?”

溫庭素口嚴厲,但實際上對獨生女兒還是很寵溺的,手舉了半日,終究打不下去:“不孝的東西!”

溫香含淚,放低了聲音:“就算是爹做的,我難道還去告發不成?我只要爹親口承認,我。。。也好死了心。”

面上愧疚之色一閃而過,溫庭重又煩躁:“我說不是便不是,老夫幾時跟你說過半句假話!”

溫香哭道:“我不信!”

溫庭當真火了:“你!”

溫香只是哭:“你還不認!”

“他自己死了,我為何要認!”

“冷伯父中的是我們西沙派的獨門掌法,除了爹,還有誰能將掌力練至那種地步?”

“冷影與我是舊交,我怎會殺他!”溫庭急了,連連頓足,“當日他們抬著人來問罪時,你也看清了,那屍身只中了一掌,冷影武功與我不相上下,莫非連我一掌也受不起?當日我與顏文道都懷疑長生果在他手上,他對我們必是百般提防,又怎會讓我一擊得手?何況人人都知道我們三個上了華山,我在山上殺他豈不是自找麻煩!”

覺得有理,溫香也有幾分信了:“果真?”

“爹還騙你不成!”溫庭移開目光,嘆了口氣,“爹是想將你嫁給何盟主,他家大夫人性情極好,很能容人,你過去必不會受欺負,何盟主的身份地位誰能及得上,斷事英明,內事也決不會偏聽偏信,爹膝下只你一個,幾個堂兄弟總不及親的,將來爹若不在了,他也能看顧你。。。”

“爹,我。。。”溫香立即跪下,淚流不止。

溫庭哼了聲,拉起她:“姓冷的那小子往常我看他還好,但如今他為了我的事,竟敢如此待你。。。?”

父女二人總算和好,再說了幾句,溫香便攙著父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