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痊癒,弟弟科舉之後再說。

便拖了下來,誰知道這一拖便是錯過了。

方幼眠成親的那一晚,呂遲敘罕見的不理家中事務,悶在書房當中吃了許多酒,本來就話少的一個人,更是沒話沒個笑臉。

後面好不容易出了門,成年往邦外跑。

已經三年了,呂夫人找他談過,讓他好歹相看相看,萬一有合心意的呢?

他本可以不上京城,是因為留意到方家姐弟的籍戶在陸如安的幫助下挪出了方家,瞧著是要自立門戶的意思,且兩人租了馬車,收拾細軟離開蜀地,算算時日,便知道方聞洲是為了科舉進京城。

蜀地的一切都打點好了,想必不會再回來,應當是方幼眠的授意。

呂沁宜與她交好,上一次來京城,兩人相約見面,回去之後她便將與方幼眠見面的事情事無鉅細告訴了他。

說起方幼眠的日子似乎並不快樂,人也沉默消瘦不少。

呂遲敘表面不動聲色,實際上眸光已經失去了焦點,思緒開始變得混沌,想著她是不是受了委屈欺負?

呂沁宜暗暗觀察到他的反應,又叫她放心,她沒事,不過是因為喻家高門大戶,說話要謹言慎行才沉默不少,她又接手喻府管家之事,忙得不可開交故而清瘦了,已經替他問過了,並沒有受什麼委屈。

跟著方家姐弟進京城必然會見到她的面,所以呂遲敘應了父親的要求,上了京城。

呂家的人都知道他內裡的心思,看破不戳破,也不加以阻攔,知道他心裡有疙瘩,好歹叫他親眼見到了人,也算是解開心裡的結了。

如他所料,果真是見到了她。

見到她的第一面,呂遲敘真覺得隔了許久許久。

當初他應該時時刻刻叫人留意著方家的動向,也不應該等那麼久,合該早點朝她表明心意,讓母親上門去提親,不應該顧慮猶豫,錯過了一生。

即便是真的跟眼前的姑娘說了家裡要他議論親事的事,也親耳聽到她說他應該成家了,心裡依舊不甘心。

想到小妹與她笑談和離一事,呂遲敘含著玩笑問道,“幼眠妹妹,你會和離麼?”

不遠處的喻凜聽到和離兩個字,俊臉刷得一下猶如鍋底,黑得不能再黑了。

身上覆了寒霜,千嶺站在旁邊都忍不住抱著臂膀。

“大、大人,切忌不能衝動。”

要是被發覺了,可不好說了。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始末,僅憑寥寥幾語,就衝上去,可是大忌諱。

這也是喻凜在戰場之上時常教導吩咐底下禁衛時常會說的一句話。

別為一時之利貪功冒進,凡事必要多觀察觀察,知全貌想對策看準時機再下手。

喻凜不論遇上多大的事情都能鎮定自若處理,可是一對上方幼眠的事,千嶺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極容易動怒生氣,陰沉冷臉。

家宅內事,都督大人喜歡少夫人,看重她,又涉及兒女情長,難免沉不住心氣。

何況,三番兩次被旁的男人挑撥,上次那個陸如安還好,眼下這位

直接就問到和離了,表面是玩笑,背地裡的深意,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