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柳意茹的話句句帶著刺,林沛沛不客氣的回嘴,卻被鍾離秋打斷:“好了,學姐說的對,你是沒打招呼麼。”

林沛沛瞪大眼,不置信的望著鍾離秋,不相信他竟然幫著柳意茹說話。

柳意茹見鍾離秋站在自已這邊顯然很高興,輕輕將包包拎起:“不過我也不放心叫你照顧他。瞧,你連早飯都沒備下。離秋,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去買早飯。”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林沛沛氣得張張嘴,指著鍾離秋:“你你哪根把柄抓在她手裡了啊,這麼幫著她說話?她那麼纏你,你也都忍著,這都六七年了,你還忍得住?”

鍾離秋指指旁邊的小凳:“你坐。我這不是怕她,而是尊重她。因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原來這裡面另有隱情?林沛沛在小凳上坐下,認真聽著鍾離秋。

“剛上高中那會兒,那個人天天找我的事,不是說我命硬克親就是說我前途黑暗,終會敗家,那會兒我放了學都不愛回家,天天的就在校西邊那個小河邊上溜達。有次,那裡暴風,直要把人都吹跑,我抱住跑邊的樹才能堪堪穩住身形。誰知那樹是剛栽的,颳了沒幾下被我搖晃出來了。那樹把我壓在身下,那時已經天黑,如果我被壓一夜的話,肯定是活不成了的。然後,柳學姐不知要去哪裡,從那裡經過,才幫我從樹下逃出來。當時她的手都被掛破了,滿手的血。你說,我現在能不尊重她,牽就她嗎?”

原來……可是……林沛沛覺得這事兒裡面好像是有什麼不對,但細想之下又覺得合情合理,也就沒再多想,只是終於知道了鍾離秋這麼多年為什麼總是那麼忍讓著柳意茹。

以鍾離秋的性格,柳意茹在他眼裡肯定是親孃般的存在,娘再不好那也是娘,自已跟柳意茹若是在病房裡掐起來,鍾離秋肯定是不好做的。看時間那柳意茹也差不多快回來了,林沛沛想了想,抬頭對鍾離秋道:“我去下廁所,一會兒回來。”還是出去呆一會兒,等會到點回去再露一下頭,直接去參加訓練得了。

百無聊賴的坐在長椅上,林沛沛掏出電話給沈寧希撥了過去。他只是肚子上捱了兩下,應該沒什麼大礙,養兩天就可以去訓練了,這兩天自已先替他頂一頂,嚴教練那兒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只是昨晚一直到離開也沒見楚流楓,不知他怎麼樣了。電話通了,是沈寧希接的電話,聲音沙啞不堪,透著濃濃的睏意:“喂,沛沛?”

“寧希,你沒事吧?”林沛沛心裡一緊,聽他的聲音,不會有事吧?

“我沒事。只是楚流楓還在搶救室。”沈寧希的聲音淡淡的傳來,在林沛沛腦中轟然炸開:“昨夜我醒了時已經在醫院,是那些保安把我送進來的,我醒來時楚流楓就在搶救室了,到現在還沒出來。聽那些保安說,當時他一個對三四個,已經渾身都是傷了,有兩個人想衝出去攔你跟沈寧希,被他硬生生攔下,那身上的傷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說他當時都渾身是血了。”

“怎麼會這樣的你在哪家醫院?”林沛沛忽的站起來,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奔向醫院門口。

“我在XX醫院。他的傷關鍵不在身上,今天早晨護士換班,出來一個護士我打聽了一下情況,他是被硬物擊了後腦,現在深度昏迷。我醒了就一直守在搶救室外,都忘了要給你打電話了,你昨晚去哪了?”

“我馬上就來。”林沛沛不再多說,奔出醫院打了個車就往沈寧希說的那家醫院奔去。

路上,給鍾離秋打了電話,怕他擔心沒說楚流楓的情況只說自已直接去訓練了,晚上不一定會回去,鍾離秋的聲音雖然透著失落,但也沒追問。然後,又給嚴教練打了電話,說了情況。他如果能寬容那最好,如果他那裡不過關,自已跟沈寧希只能留下一人的話那就留沈寧希好了,自已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